無聊嗎?
幫自己倒一杯,來聽我說個故事。
你們可能都有聽過「童養媳」,有錢人會找一戶貧窮的人家,收養他們所生的女童,慢慢等她長大後,嫁給有錢人的兒子當老婆,以現代的話來說叫做「儲備媳婦」,雖然這種習俗現在已經沒有了,但在民國80年代那時候,在我們村子裡還存在著。
貧窮孩子從小就不愁吃穿,聽起來感覺很幸福,不過事實上,童養媳的處境大多很悲慘,不是受盡冷眼折辱,就是不停做牛做馬,直到身體受不了為止。我很想問問她們,如果有得選擇的話,你們是寧願窮苦度過一生,還是為了圖個三餐溫飽,去當富貴人家的禁臠?
不過我一點選擇也沒有,莫名成為富有家庭的「童養婿」。
我們村裡最大的地主是錢大爺,人們常開玩笑說,鳥飛一天都飛不過他的土地,但我想告訴你們,這句話確實是真的。錢大爺擁有好幾座山頭和好幾萬甲的田地,上面種著各式各樣的作物,有稻米、香蕉、蓮霧、芒果、芋頭等等,還有其他有的沒的經濟農產,錢大爺有錢到不像話,就算說他是高屏地區最有錢的地主也不為過。
我們家世代都給錢家當佃農,以前我爺爺種稻米,現在我爸媽種香蕉,以後我也會從那些作物裡挑一個來種植。當佃農的收入並不好,所以我家的經濟一直很拮据,爸媽養育三個小孩相當辛苦,光要支應日常所需就夠吃力的了,每到學校要註冊的時候,我會聽見爸媽連續嘆氣好幾天。
這時錢大爺會適時出現,好心借我們一筆錢度過難關,但是借錢是有利息的,錢大爺會一臉笑容說錢的事情不急,等到作物有收成時再還就好。我長大後才逐漸明白,那個利息錢真是高的可怕,可是佃農們信用不好無處借錢,最後只能向地主周轉,於是收穫的錢大部分都給了地主,自己根本所剩無幾,下一次又落到沒錢借錢的惡性循環,這就是地主剝削佃農的不良手段。
我看著爸媽終生為貧窮所苦,下定決心要改變自己的人生。
老師說改變命運最好的方式就是讀書,我爸媽就是書讀得不多,才會一直被地主騙,於是我奮力念書,幾乎到了夜以繼日的地步,後來考上高屏第一志願的高中,全家都很開心,但到了高二時,重大的問題來了,家裡沒有錢讓我繼續念大學,爸媽希望我高中畢業後回家幫忙種田。
某個假日的早晨,我在房間裡盯著成堆的參考書發呆,心裡覺得很煩燥,不曉得要不要繼續念下去,這時候門鈴響了,錢大爺可能是千里眼或順風耳轉世的,總是這麼湊巧在我們最煩惱的時候現身。
錢大爺前面講了很多好聽話,說我是整個村裡最會念書的,是幾十年難得一見的人才,說他願意支助我讀大學,可是有個條件,等我大學畢業之後,要回來跟他的獨生女兒成親,到時有盛大的聘禮自不用說,爸媽欠他的錢全都一筆勾銷,還會買一棟透天厝給我爸媽養老。
有句成語叫做欣喜若狂,大概能形容爸媽此刻的心情,他們連聲感激錢大爺的恩德,說下輩子還要給他做牛做馬,過程中沒有多餘的討價還價,從頭到尾沒問過我的意見,兩方就這樣達成了共識,比去市場買把蔥還要簡單。
錢大爺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個信封放在桌上,說要充當「聘禮訂金」,我看見那包東西厚厚的,爸爸捧在手裡眉開眼笑,叫我以後要好好讀書,給我們家爭一口氣。
過了兩天,錢大爺找我們去錢家坐坐,用意是安排我跟錢大小姐見面。錢如珊是一個很自我的人,肆意妄為的個性在我們鄉里赫赫有名,而且錢大爺對她極端寵愛,所以惹上她就沒有好日子過,我看過她把傭人罵成豬狗不如,只因為出門忘了幫她帶手機充電器。
兩家人馬分坐客廳兩邊,爸媽在跟錢大爺講一些言不及義的奉承話,我與錢如珊隔著矮几對坐著,錢如珊的眼神飄忽不定,彷彿不敢正眼看我,但又有意無意偷喵著我。其實我跟錢如珊沒什麼交集,只在佃農集會的場合見過幾次,但我想到人生將被錢家控制,心裡就充滿憤怒,眼睛不自覺瞪著錢如珊。
錢如珊小我兩歲,只不過好運投胎在有錢人家庭,為什麼我得像隻祭神用的羔羊,把自己奉獻給她們?
我沒跟錢如珊說到什麼話,在喝了幾巡茶之後,這場見面茶會很快就結束了,錢大爺說有空多來家裡走走,兩個年輕人可以培養一下感情,我口頭上說沒問題,但內心發誓絕不會再來。
我不太明白「入贅」的真實含意,只能想像我跟錢大小姐結婚後,住在他們家裡,每天都有傭人服侍我,好像也沒什麼不好,但那時我有滿懷的志向,對將來抱持著遠大的夢想,又怎能去當一個女人的附庸?
然而我身為長子,回頭看看弟妹還那麼小,自己不但沒能幫忙家裡,還想花大錢念書,怎麼樣都有些愧疚,但我真的很想讀大學,我喜歡追求知識時的滿足感,讓我對未來充滿希望,讀書是我最快樂的事,能暫時忘記自己悲慘的人生。
於是我默認了個現實,反正先考上大學再說,以後說不定還有變數,就走一步算一步吧。
或許是天公疼惜勤奮的人,在高中沒有補習的情況下,我考上第一學府的企管系,放榜的那天,村裡響起了劇烈的鞭炮聲,連綿不絕轟炸了半個多小時,錢大爺似乎在宣告天下,他們家終於出了一個高材生女婿。
我們村裡很少人念大學,考上國立大學算是光宗耀祖的行為,但我覺得很丟臉,走在路上大家都對我指指點點,甚至有人還叫我錢大姑爺,我聽了很反感,想說我都還沒「過門」,你們也見風轉舵的太快,不過你們要怎樣想都無所謂啦,沒多久我就要離開這個愚蠢的地方,把你們甩得遠遠的。
台北距離屏東只有400多公里,卻像是兩個不同的國度。
第一次來到台北,繁華的景觀讓我看傻了眼,到處都是高樓大廈與川流不息的車輛,路上走的都是帥哥美女,大學裡的多姿多采深深吸引著我,不管什麼都是新鮮事,不過我沒忘記自己的目標,我是這樣盤算的,只要我把書讀好,以後找到好工作就能賺大錢,到時再毀棄大人們自己決定的婚約,至於我們家欠錢大爺的債,想辦法慢慢還就好。
為了省錢我沒與其他的同學交遊,沒事就窩在圖書館裡讀書,可以吹免費冷氣又能打發時間,我發現圖書館真是一個取之不竭的寶庫,我不僅讀課內書也看各類閒書,每種知識我都稍有涉略,後來覺得對自己的人生幫助很大。
古人說書中有顏如玉的話不假,大二時我在圖書館認識一個女生,財金系的小柔也是每天都泡在圖書館,我們在飲水機碰見會聊個幾句,認識一段時間後我們開始交往,她家裡的經濟狀況好像也不是很好,所以我們約會都很節儉,只是在校園或附近公園散步,偶而才出去吃吃小東西。
我們第一次發生關係是在我的租屋處,我問她星期六晚上要不要來我家坐坐,她說好。
那天我緊張的不得了,整日都心神不寧,我們都是成年人了,當然知道男女單獨共處一室會發生什麼事,小柔以前交過男朋友,已經不是處女了,但我沒有過性行為,很擔心事情發生的當下能不能順利進行。
夜晚悄悄來臨,企圖激發年輕男女深藏的情慾。
小柔依約來到我家,穿著一件超級短的裙子,看著她露出來的白皙大腿,我立刻就勃起了,但我裝作沒事樣,招呼她進到我房間。我們坐在地板的巧拼上,在矮桌上玩暗棋,小柔身上的沐浴乳香味傳了過來,天殺的我哪玩得下去,於是我一連被吃好幾支,一下子就輸掉了棋局。
小柔掩著嘴笑說,輸的人要接受懲罰,我說你想要罰我什麼我都不怕,她說你敢不敢脫掉褲子,我說你敢看我就敢脫,然後她把燈關上,我連內褲全都脫下。在一片黑暗中,只有窗戶外面的霓虹燈閃爍著,穿過窗簾中間的縫隙,在我們的臉上一明一滅。
我們到床上接吻,舌頭交纏在一起,藉此釋放彼此的慾望,我們脫掉全身的衣服,將自己完全赤裸在對方面前。小柔大約是C罩杯,大小跟她勻稱的身材相當合適,我第一次撫摸女生的胸部,感覺輕綿柔軟,像某個高級品牌的枕頭,她輕聲呻吟著,我覺得自己硬到不行。
「你要不要進來?」小柔說。
「可以嗎?」我說。
「恩。」
我的陰莖朝她的鼠蹊部亂督,但弄了半天都無法進入,我搞得滿身大汗,內心非常挫敗。
「不是那邊,你要下面一點。」小柔說。
「是這邊嗎?」我說。
「不是,要再下面一點。」
「是這邊嗎?」我宛如初出茅廬的中醫師,慌亂拿著砭針卻找不到正確的穴位。
「不…不對…」小柔抓著我的陰莖對準穴口。「這邊…快進來…」
我用力一頂,陰莖沒入了她的身體裡面,我一時間百感交集,隨即意識到自己破處了!
萬事總是起頭難,接下來就容易多了,我做著活塞運動,讓兩人感受性愛的美好,但做沒多久我就想射了,我覺得很奇怪,平常打手槍都可以撐很久,現在怎麼才過1分鐘就很想射,當我停下來想暫歇一下時,一股射精的衝動瞬間爆發,我徹底噴了出來。
「對…對不起…」我抱歉地說。「我射在裡面了。」
「沒關係,今天是安全期。」
小柔沒說責備的話,但我心裡很對不起她,她會不會認為我是「三秒俠」,不能帶給她性福,從此對我漸漸冷淡?我仰躺在黑暗的床上發呆,幼稚的心思不停飄來飄去,小柔好像察覺到我的不安,轉過來撫摸我的臉,說第一次表現不好是正常的,以後再好好發揮就好了。
「我剛剛很舒服。」小柔說。
「真的嗎?」
「恩。」小柔轉過身去,背對著我。「從後面抱我。」
我們沒穿衣服側躺在床上,我從背後擁抱她,將臉埋進她的頸窩裡,輕輕吻著她的脖子,鼻子充斥她的髮香,即刻我又硬了起來,下體從後面磨蹭她的屁股,她微微搖動臀部像在附和我,然後我從她的後面頂了進去,這次意外地順利,彷彿泥鰍入洞般的滑溜,她輕叫了一聲,我開始扭動腰部。
動了一會兒,我抬起她的臀部跪坐起來,用背後式的體位繼續抽插,不知道是不是碰觸到她敏感的位置點,她越叫越大聲,宛如在參加叫床比賽,我很怕吵到隔壁的室友,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,我賣力衝刺,想要一雪剛剛的悔恨,但怎麼激烈衝撞就是射不出來,最後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完事。
我們筋疲力盡倒在床上,兩個人相視而笑,心中感到相當滿足。
初嘗禁果之後,我們更加愛戀彼此了,小柔常會到我的住處過夜,我們做過無數次的愛,探尋過對方的每一寸肌膚,我發現自己的生命已不能沒有小柔,我想跟她白頭到老,跟她攜手步入結婚禮堂,只要兩人並肩前行,沒有什麼難關過不了的,我深深相信,我們會幸福一輩子。
那是個天真的想法,不久我就體認到,我真的太天真了。
某天下課後,我們牽手在椰林大道上走著,討論等等晚餐要吃什麼,這時我沒注意到,前方走來一個女生,直直走到我們跟前,接著她突然舉起右手一揮,打了我一個巴掌。
「別人說你有了姘頭我還不信,看起來是真的呀!」那個女生對著我咆哮。
「你…你幹嘛呀?」小柔一臉吃驚地說。「你是誰啊?」
「我是誰?」那個女生看著我說。「你倒是跟她說說,我是誰!」
「錢…錢如珊!」我說。
「你認識她嗎?」小柔說。
「我是他的未婚妻。」錢如珊的雙手交叉在胸前。「你是哪裡來的狐狸精,敢勾引我的男人!」
「未婚妻?」小柔一臉錯愕地看著我。
「小柔…不是這樣的…」我說。
「我們有著婚約呢,他沒跟你說嗎?」錢如珊說。
「什麼婚約?」小柔說。
「不是的,那是他們自己決定的。」我說。
「你吃我家的、用我家的,說好大學畢業就要結婚,現在還想不認帳?」錢如珊說。
「這是真的嗎?」小柔說。
「小柔…你聽我解釋…唉呀…事情說來話長…」我說。
「看來你一時半會還說不請楚,等你把這個女人搞定後,再到這裡找我。」錢如珊丟給我一張飯店的名片,上面寫著某個房號。
錢如珊走了之後,小柔氣呼呼地看著我,眼眶裡都是淚水,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她安撫好,跟她解釋來龍去脈。小柔聽完很同情我的遭遇,但名義上的未婚妻已從屏東殺到台北來,看見她如此理直氣壯,我們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的應對方法。
隔天我來到萬豪大酒店,懷著忐忑按下509號房的門鈴,對於錢大小姐的進逼,我也只能正面接戰。
「你來了。」錢如珊似笑非笑地說。「要喝點什麼嗎?」
「我只有幾句話想說,說完我就走。」我說。
「你想說什麼?」錢如珊幫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,年紀輕輕就喝這麼烈的酒,真不像話。
「我知道我爸媽跟你們借了很多錢,這些錢我以後會還給你們,所以我們的婚事可不可以就此作罷?」我說。
錢如珊穿著一身公主裝,腳上套著白色的吊帶襪,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,在屏東大家都把她當公主捧著,她就以為自己真的是公主?那個澎澎裙看起來可笑至極,如同一個跑龍套的小妹,儘管她家有錢能任性,就沒有人跟她說過這種裝扮有多傻嗎?
「你跟她睡過了吧?」錢如珊說。
「什麼?」
「我很生氣!」她啜了一口威士忌。「你是我的男人,就應該對我守貞。」
「這個不是重點吧?」我說。「我是在跟你討論那個愚蠢的婚事。」
「如果你不遵守約定,就立刻把錢吐出來,我家又不是慈善機關,沒必要供你念完大學,再等你慢慢還錢。」錢如珊說。
「我現在哪有那麼多錢,你能不能…」
「那就跟那個女生分手吧!」錢如珊搖晃杯裡的液體。「從此不能再有別的女人。」
「你實在是不可理喻!」
「不可理喻的是你!你接受了我們的好處,卻不想盡你該負的義務。」錢如珊說。「如果你還不出錢又不想跟她分手,那你這個大學肯定是念不下去了。」
「真是欺人太甚!」
我氣憤地離開,卻一點辦法也沒有,後來我才知道,我爸媽跟錢大爺有簽訂借據,甚至還找公證人打了合約,如果我不照著約定走,他們確實可以立刻向我們求償,除了還清借款之外,還要賠上一筆違約金,到時別說有多窮困潦倒,連原本擋風避雨的小房子可能都沒了。
貧窮的人在社會上不僅無法立足,就連在校園裡都也備受侷限,沒有錢讀不了大學,我的前途會更加艱辛。此刻我的思緒異常紊亂,不知不覺走到公園的小橋上,看著橋下潺潺的流水,佇立在人生兩難的抉擇點,一邊是我所嚮往的愛情,一邊是我的前途與家人的幸福,選擇哪邊都會令我產生巨大的痛苦。
當天晚上我媽打電話來,話筒裡的聲音充滿責備與悲嘆,數落我一段冗長的篇幅後,再次講到我那兩個年紀尚小的弟妹,我媽要我不要那麼自私,多為他們想想,我覺得自己好悲哀,人生要被這麼多人的情感綑綁,我若一意孤行,將害得全家人陷到貧困不堪的境地。
最後我還是分手了,結束這段不到一年的初戀。
小柔哭得肝腸寸斷,猶如死了老公的未亡人,我不知道怎麼安慰才能讓她好過一點,只好假裝沒看見她的眼淚,轉身扭頭就走,那晚我哭了整整一夜,用啤酒喝了個爛醉,此後避免去圖書館小柔會待的那層樓,以免再次碰見人生的遺憾。
我頹廢了好一陣子,慢慢從失戀的痛苦中從新站起,從這件事我思考了許多,其中最重要的是要經濟自立,只要有錢我就不用看錢家的臉色過活,至少在錢家突然將我斷糧時,還有足夠的資源念完大學。
所以我必須存一點錢,我得去找個工作才行。
有天我在台北市的街道走著,看見一家餐廳在招服務生,薪水待遇還算不錯,我想沒多想,伸手推門進去應徵。老闆是個禿頭的中年男子,一邊抽菸一邊嚼著檳榔,用很奇怪的眼光上下打量我,然後隨便交代工作內容後,叫我明天晚上開始上班。
俗話說初生之犢不畏虎,我那時就是年輕膽大,還沒搞清楚這家店賣的是羊頭還是狗肉,就一股腦地衝進去,反正我覺得只要能讓我賺到錢,再辛苦的事我都願意做。然而做了幾天才漸漸明白,這是一家牛郎店,店員們穿著流裡流氣的襯衫與西裝褲,用花言巧語取悅有錢的女客人。
我每天的工作就是端菜倒酒、打掃環境,做了一個月之後,老闆問我要不要轉成接待員,他說我健壯高大、骨骼驚奇,一看就是當鴨的絕佳人選,而且直接服務客人賺的更多,只要哄客人喝多了酒,她們給的小費就會格外地多,以後我也不用辛苦擦桌子、掃廁所了。
當下我有點心動,因為聽那些牛郎們在講,賺的錢確實要比服務生多上許多,這個社會笑貧不笑娼,有錢可賺即使遭人唾棄我也不在乎,但我不太會跟女性打交道,老闆說這種事情沒有天生就會的,不過只要有心,人人都能成為鴨神。
我們店裡有個店規,儘管客人的年紀都可以當我媽了,我還是得叫她們姐姐才行,不過說是姐姐,卻都是些豺狼似的老女人,每個都想把我生吞活剝。我的個性天生就很木訥,跟姐姐們調笑對我來講是很困難的事,我硬撐了幾個月,業績一直做不起來,我考慮著要不要放棄,做回服務生就好。
某天凌晨快下班時,有位女客人「蕭姐」偷偷跟我咬耳朵,說她等等在兩條街外的清粥小菜店等我,她有話想要跟我說。下班後我依約來到那間店,蕭姐點了一桌子菜,要我先吃飽再說,有免費的可吃真是賺到了,加上我肚子很餓,一連吃了三碗粥才停下。
蕭姐沒有吃粥,只是靜靜地抽著菸,等我吃完之後,她開口說話了。
「你在那間店一個月賺多少?」蕭姐說。
「差不多1萬2千塊。」我說。
「要不要讓我包?」蕭姐說。「每個月給你二萬。」
「二…二萬?」我瞪大眼睛說。二萬塊是什麼概念?大約是我三個月的生活費。「那我要做什麼?」
「一個月見面四次,陪我吃飯聊天,有時出去走走,額外見面會再另外給錢。」
「可是我不是很會聊天。」
「我就是喜歡你這種不會哈拉的。」蕭姐說。「男生安靜一點好,不會到處吹牛亂講話。」
「啊?」
蕭姐說給她包養的前提是我要把工作辭了,因為她不喜歡花了錢,還要跟別人共享我的時間,我想想以後只要應付蕭姐一個人就好,而且賺的錢還比以前多,所以就答應了。
蕭姐是開化妝品公司的,年紀40歲沒有結婚,每天都打扮的很漂亮,身材也維持得很好,尤其一雙狐狸似的媚眼,在眼波流轉時千嬌百媚,使男人看了都會心跳加速。我對蕭姐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,反正拿人錢財幫人解悶嘛,這些女強人一心只想衝刺事業,不想被常規的婚姻與戀情所束縛,找個小鮮肉來休閒陪伴,我覺得是無可厚非的事。
前面幾次是很平常的吃飯,蕭姐會先傳簡訊給我,約我在某個時間地點等她,然後她會開著一台紅色跑車過來接我,載我去超級高級的餐廳吃飯,記得第一次是去吃日本料理,坐在塌塌米的包廂喝清酒,第二次是吃西班牙菜,有服務生幫我們倒紅酒與研磨起司,這些都是我人生中沒吃過的好東西,真的讓我大開了眼界。
吃飯過程中我不太需要講話,只要靜靜聽著蕭姐抱怨工作上的事情,中間稍微應和一下就好,吃完蕭姐會送我回住處,從頭到尾連我的手也沒碰過,更別說其他身體上的接觸,我暗自竊喜,可以免費吃喝,不用做事又有錢拿,沒有比這個更開心的工作了。
有一天晚上10點多,蕭姐說她在家看電視,廣告在介紹某家甜品店,她看了很想吃,但是洗好澡了不想出門,問我能不能幫她買過來。那個年代沒有吳柏毅幫人送餐,而且主人有命我莫敢不從,馬上回說沒問題,看了她發給我的地址,其實離我住的地方不遠。
到了蕭姐家按門鈴,她開門時我瞬間看傻,差點脫手把那碗粉圓豆花砸在地上,蕭姐穿著一件薄紗連身睡衣,胸部以下幾乎是全透明的,我甚至能看見丁字褲上的花樣,乳頭也在薄如蟬翼的罩杯裡明顯激凸,讓我忍不住盯著看。
蕭姐要我進去坐坐,聽到這個邀約,我頓時翹挺了起來,一時愣在門口進退兩難,蕭姐說你又不是處男了還會害羞呀,我說我不是害羞,只是怕打擾了蕭姐休息,隨即她拉我進去,把豆花放在茶几上,說她肩頸有點痠痛,問我可不可以幫她按摩一下。
就說平常只要書看的多,就不怕用時恨太少,我說蕭姐你這就找對人了,我看過很多按摩書,學了很多按摩技巧,以前幫女朋友按時,她都覺得很舒服呢!接著她趴在客廳的沙發上,我坐在她旁邊幫她按肩膀,她輕輕發出呻吟聲,看來是覺得很受用。
蕭姐的皮膚滑膩,摸起來宛如少女的肌膚,不知道要擦多少保養品才能這樣,空氣裡漂浮著精油的香氣,好像有點催情的效果,我的心跳不停鼓譟,一邊按摩一邊胡思亂想,我想把蕭姐的大腿掰開,好好插她幾回,但蕭姐是我的雇主,再怎麼精蟲上腦也不能衝動行事,一旦惹得蕭姐不快,我這條豐厚的固定收入就泡湯了。
「你硬了吧?」按到一半,蕭姐突然這樣說。
「啊?」
「一直硬著很不舒服吧?」蕭姐說。「我也幫你按摩一下吧。」
「這樣好嗎?」
「聽話,把褲子脫了,你不懂的事,姐姐都會教你。」
蕭姐的語氣很溫柔,但隱含著一股權威,讓人不得不服從,於是我順從地把褲子脫下。
蕭姐看到我的下體,彷彿黃鼠狼看到小綿羊,一口含住我的龜頭,盡情地吸了起來,我是後來才知道,蕭姐不僅姓蕭,也很愛吹蕭,她常常吸著屌就能自己達到高潮。話說我坐在沙發上赤裸著下身,蕭姐跪在地上幫我口交,她會的技巧繁博高妙,古人有詩云:「輕攏慢撚抹復挑,初為霓裳後六么。」,約莫能以此形容她的蕭藝。
蕭姐的嘴上功夫著實了得,循序漸進越吸越緊,最後她的嘴裡呈現真空的狀態,我的陰莖在那種環境下被擠壓,精液霎時洩的一滴不剩,全都射在她的嘴巴裡,便在此時蕭姐的下身微微顫動,似乎迎來了高潮,然後她對我張開嘴巴,給我看她嘴裡滿滿的精液口水,隨後全部吞了下去。
蕭姐的嘴角欲笑還羞,整個人變得容光煥發了起來,那一刻我突然懂了些什麼,為什麼蕭姐到了這個年紀還能如此年輕美麗的原因。
「好了,你可以回去了。」蕭姐說。
「好。」我穿好褲子站了起來,雙腿感到有點無力。
「對了,豆花你拿回去吃。」蕭姐說。「我不吃甜的。」
「喔。」
之後每個禮拜蕭姐都會找我去,補充讓她永駐青春的精原蛋白,有時候她會把我介紹給她的熟女朋友們,她們的年齡介於35-45歲之間,有的長得很正點,有的卻不怎麼樣,但做人不能那麼現實,專挑好菜吃也不行,三不五時得配一些比較刮的菜。服務以次計價,折算成時薪簡直貴的離譜,不過這些人有的是錢,缺的是排解寂寞的消遣,正好我看了很多心理學的書,跟她們聊天稍微派得上用場。
我徹底墮落了,淪為有錢姐姐們減輕心靈空虛的工具,但我反而覺得生命很充實,只要我多努力一點,就能多脫離錢家的掌控一點,而且我20歲出頭性慾正強,又沒有交女朋友,發洩在這些飢渴的女人身上剛好,反正大家各取所需,也算是相得益彰。
有一次蕭姐說要3P,而且價格可以三倍計算,我覺得無所謂,反正價格開的優一切都好談,出發前我先喝了2罐蜆精補元氣,以應付兩位如狼似虎的美豔魔女。蕭姐的朋友叫做慶瑜姐,年紀我目測大概38歲,臉蛋算是我的菜,身材有點微肉,胸部有F罩杯,讓人看了就很想揉的的模樣。
起始時大家行禮如儀,講一些多多指教的應酬話,然後蕭姐開了一瓶紅酒,讓大家邊喝邊配起司,喝完那瓶又開了一瓶,在微醺之下大家逐漸放飛自我,忘了人類該有的道德束縛。慶瑜姐過去親蕭姐,蕭姐也沒回絕,兩個人吻得火熱,開始幫對方脫衣服,先前蕭姐就有跟我說慶瑜姐是雙性戀,最愛玩男女一起的3P遊戲,而蕭姐也不排斥,所以有時會跟她同場競技。
兩人吻完一陣後朝我進攻,她們脫下我的褲子,一人吸陰莖一人舔蛋蛋,兩個女人用嘴巴對我的下體進行各種照顧,人家說男人一生至少要有一次雙飛,我今天就這樣解了成就。我在酒精的迷醉下欲仙欲死,蕭姐跪在地上繼續幫我口交,慶瑜姐跑到蕭姐後面抬起她的屁股,然後跪在地上幫她舔鮑,我看著這個環環相連的畫面,想起了三國龐統的連環船。
換了一個姿勢。
慶瑜姐躺在地板上,我戴上保險套後用正宗傳教士插她,蕭姐面對著我跨坐在慶瑜姐臉上,蕭姐邊跟我接吻邊讓慶瑜姐舔下面,我們成了一個正三角形的型態,每個人都能同時擁有兩種性愛感受,呻吟聲與淫笑語不曾間斷,整個空間充斥著淫亂的氛圍,我們都很享受在其中。
我奮力抽插,慶瑜姐的奶子在我面前跳動,猶如海浪一波一波向我襲來,跟大奶的女生做愛就是爽快,而且慶瑜姐的技巧很好,女上位尤其是她的強項,搖著搖著就能把我搖出來,那晚我總共射了四次,慶瑜姐說她很滿意,下次還要找我一起來玩,我整個人被弄得軟腳無力,覺得這趟生意不太划算。
日子一天天過去,我白天上課讀書,晚上就在這些女人間周旋,賺到的錢我沒花掉,另外開了一個帳戶存起來,看著帳戶裡的數字不斷增加,我對未來越來越有信心,期待不用再聽錢如珊指令的那一天到來。
說回這個殺千刀的錢如珊,逼我跟初戀女友小柔分手後,時不時就上來台北查勤,那個時代沒有高鐵,屏東到台北最快只能坐自強號,單程要5個多小時,錢如珊可能真的吃飽太閒,常常不辭辛勞跑上來,只為了確保我沒偷交女朋友,但她哪知道我交的不是女朋友,而是道地的熟女砲友。
有時我下課走出商學院,就看到她在門口等我,接著像是在宣告女友主權似的,她會挽住我的手走過整片校園,讓大家知道我是不可妄動的寵畜。我真的很恨和她走在一起,錯身的每個人都會盯著我們瞧,我知道他們都在暗自嘲笑,那身有毛病的公主裝是怎麼回事,是不是話劇社剛排演完哈姆雷特,還來不及換下,就趕著來跟男朋友約會?
最令人痛苦的是小柔看我的眼神,那種哀戚與絕望混合而成的悲傷,會讓我很想找棵椰子樹撞死。
「你心情不好嗎?」錢如珊說。
「沒…沒有呀!」我說。
跟錢如珊在一起時,我會盡量掩蓋我的厭煩,我不能讓她提早得知我的計畫,不然長久以來的佈局將功虧一簣。
「你是不是覺得跟我在一起很丟臉?」錢如珊說。
「沒有…」我說。「只是你穿的衣服有點怪…」
「是嗎?可是我們家的人都說好看,村裡的人也都是這樣說的。」
「總之這裡是台北,沒有人會穿這樣走在路上。」
「喔。」
自從我講了錢如珊的穿著之後,她就沒再穿可笑的公主裝,逐漸變得跟台北女生一樣打扮,說實在的,她換了穿衣風格後變得很漂亮,走在路上頻頻惹得路人回頭,如果我不知道她是錢如珊的話,大概也會喜歡上她。
大學生活是我人生中最開心的階段,而快樂的時光就像一首優美的短詩,讓人意猶未盡卻幾句就唸完了,不知不覺來到大四的尾聲,此時我已經存到人生第一桶金,人生充滿了希望,我相信年輕人只要肯苦幹實幹,你也可以跟我一樣錢財萬貫。
有了這個100萬,我就可以贖回自由,時候終於到了,養兵千餘日終須有一戰,我要跟錢如珊攤牌,奪回自己的人生,她再也不要想掌控我!
我打電話回家,想告知我媽這個好消息。
「媽,我們家欠錢大爺的錢讓我來還。」我說。
「你哪來的錢?」我媽問。
「你不用管這個。」我不好說是我當鴨賺來的。「你先告訴我,我們欠了錢家多少錢。」
「七百多萬呀,你有那個錢嗎?」我媽說的雲淡風輕,我卻聽得背脊發涼。
「你說多少?七…七百多萬!」
我就說那個時候的我很天真,以為靠自己的力量,就可以改變這個莫名奇妙的世界。
理想總是很豐滿,但現實往往很骨感,要贖回自己的夢想碎滅,我站在圖書館的頂樓,考慮要不要跳下去一死了之。遙遠的天邊響起隆隆雷聲,看來等等要下午後雷陣雨了,突然一道電光閃過我的腦海,有個邪惡的想法萌生出來,拉引我的嘴角不禁一笑。
我不能拒絕這個婚約,那就讓錢如珊自己放棄不就好了,如果棄婚是錢家提出的,他們就沒理由再把那些錢要回去,就算真的要討錢,我也可以理直氣壯慢慢還就好,誰曉得要不要還個10年、20年,我就給他賴著,看他們要怎樣。
沒錯!我只要讓錢如珊討厭我就可以了!
要別人喜歡自己沒那麼容易,但要惹人討厭還不簡單,只要做出她最討厭的事就好了,我當然曉得要怎樣讓錢如珊恨我,而且是恨不得把我殺死的那種恨,既然事情沒有其他的解法,那就來個魚死網破,來個玉石俱焚吧!
把定了心思後,我準備實行我的新計畫。
這天錢如珊又到台北來,她穿著黑色針織無袖上衣與緊身短裙,腳下踏著黑色細高跟涼鞋,耳上的鑽石耳環閃閃發亮,坐在商學院中庭有夠顯眼的,每個經過的男生都盯著她瞧,眼神像是在問:「哪裡來的正妹?」。
然而對我而言,跟錢如珊見面是一件令人疲憊的事。
我們一如既往吃完飯回到飯店,錢如珊脫了高跟鞋就直接往床上躺,從南部上來折騰一天也累了,閉上眼模模糊糊睡著了。我從包裡拿出一瓶事先準備好的200cc威士忌,對著嘴大口全部灌下,沒過多久我全身發紅,爆發成了「紅蓮型態」,我脫了褲子,悄悄上床掀起錢如珊的短裙,然後快速扯掉她的內褲,在沒有任何前戲下,陰莖插進了錢如珊的陰道裡。
我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完成了這些動作,錢如珊處在半夢半醒間,根本還不及反應,突然感覺下體一陣刺痛,霎那間驚醒過來,滿臉都是疑問與恐懼。
「你…你幹什麼?」錢如珊說。
「我們不是要成為夫妻了嗎?」我笑著說。「我只是做點老公可以做的事而已。」
「可是…我還沒有…」
錢如珊想要辯駁些什麼,嘴巴就被我強吻了上去,她反射性想要掙扎,雙手卻被我死死壓在床上,然後我的下體持續動著,一下又一下不停侵犯著她,過了一會兒,錢如珊也不再用力掙扎了,似乎默認了目前的狀況,咬著下嘴唇忍受著,直到我射進她的子宮裡。
我抽離她的身體,看見陰莖上沾了血,原來這是錢如珊的初夜,接著濃厚的精液從陰道口溢出,沿著她的屁股流下。
我站起來穿好衣服,準備離開。
「我們結婚以後,我會像這樣每天操你,把你當成我的性奴隸。」我藉著深深的酒意說。「如果你不想每天被我羞辱,最好自己解除婚約。」
錢如珊沒說什麼,但我看見她眼角帶著淚水。
此事過後我沒再和錢如珊見面,我爸媽也沒打來說什麼,我預期的狂風暴雨,我想要的天崩地裂,完完全全沒有發生。錢如珊被我性侵與內射,難道不氣憤嗎?難道不委屈嗎?為什麼她沒有說出來?沒有要求錢大爺為她討公道?
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,為什麼錢如珊如此平靜?
過不久我畢業了,剛搬回家沒幾天,錢大爺就上門正式「提親」了。
「我看下下個月20號是好日子,我們就訂這天如何?」錢大爺笑容滿面地說。
「好好,您看可以就好。」我爸媽對錢大爺的話,一向沒什麼意見。
我們很快進行一連串的結婚事宜,過程中我沒什麼出嘴的餘地,全是錢家一手安排的,錢大爺鋪張地開了150桌流水席,村裡的佃農都來吃喜酒,錢大爺實在很有錢,而且花錢不手軟,只要能顧上錢家面子的,錢大爺都很願意大手筆揮霍。
婚後我與錢如珊住在錢家附近,一棟剛裝潢好的三樓透天厝,會有阿姨來幫忙打掃與煮飯,讓錢如珊專心做個家庭貴婦。我每天出門跟著錢大爺東奔西跑,到處巡視錢家的產業,錢大爺說以後會逐步交給我管理,現在就先初步了解情況就好。
我在錢大爺的面前唯唯諾諾,像錢家養的一條狗,心中的積怨回家就發在錢如珊身上,我婚前對她百般容忍,但結婚後就不再給她好臉色看。我很討厭這個女人,因為錢如珊很鄙視佃農,總是把佃農當成低賤的下人叫喚,每次聽到她在講佃農的壞話,就讓身為佃農之子的我很不是滋味。
我不願跟錢如珊行房,結婚幾個月了,雖然睡在同一張床上,但我完全不碰她,就算她能逼我跟她結婚,就算她能囚禁我的靈魂,但她絕對不可能得到我的肉體,我要讓錢如珊守活寡,讓她的下面變成寂寥冷井,我知道這樣做很幼稚可笑,不過那就是22歲的我,所能想出的消極報復。
「你回來了。」我傍晚回到家,錢如珊看到我時說。「要先吃飯還是先洗澡?」
「我跟你爸一起吃過了,幫我倒一杯水。」我說。
「好。」
錢如珊雖然對外人很壞,婚後對我卻是畢恭畢敬,她盡力扮演一個好妻子的樣子,我看了很想吐,不管你在我面前有多賢良淑德,你永遠都是那個討人厭的錢如珊。
「那我先去洗澡。」錢如珊說。
「恩。」
我坐在客廳看電視新聞,感覺今天晚上有點不太一樣。
錢如珊洗好澡之後,穿著一襲細肩帶連身睡衣,性感的黑色低胸蕾絲,襯托著她的婀娜身形,平常她是不會穿這種衣服的,今天是起了什麼神經病?此時她在客廳走來走去,不知道在找什麼東西,睡衣的裙襬很短,白嫩的大腿幾乎裸露到了根部,錢如珊的腿很好看,筆直又修長,讓我的眼光一直不自覺飄到她的腿上,根本無法專心看新聞。
「你幹嘛?」我說。
「我在找吸塵器的集塵袋,但都找不到。」錢如珊說。
「我是問你幹嘛穿這樣?」
「好看嗎?網路說這是熱賣款第一名。」
「還…還不錯啦。」我本來想反口譏諷幾句,卻不小心說出了真心話。「但我喜歡紅色的。」
「喔。」錢如珊意味深長笑了一下。「以後我知道了。」
錢如珊過來坐在我旁邊,我發現她還噴了香水,散發出一種情慾邀約的味道。
「我媽一直問我,我們計劃什麼時候生小孩?」錢如珊說。
「你有亂說什麼嗎?」我瞪著她。
「我說我們在努力,但有沒有小孩是要看緣份的。」
「恩。」
「不過我們都沒有做愛,怎麼樣也不會有小孩。」錢如珊的語氣有些委屈。「我們今晚要不要…」
「我工作了一天很累。」我說。
沉默凝結在空氣中,還好有電視的聲音,減緩了尷尬的蔓延。
「你以前不是有對我說過嗎?」錢如珊看著我說。
「什麼?」
「我們第一次發生關係的時候,你說結婚後會每天操我。」錢如珊說。
「你究竟在講什麼?」
「我就是想看你有多會操我!」錢如珊斜著眼看我。「還是你根本就不行?」
馬的!講那什麼屁話,老子在一日三大戰、棒打蜘蛛精的時候,你還是個嫩到不行的小處女,現在說我不行,看我不把你往死裡幹,你就要爬到老子的頭上來。
「你是不是很欠幹?」我喊了起來。
「你倒是真的幹死我呀!」錢如珊也跟著喊起來。
「跪下!」我將下體裸露出來,然後命令著錢如珊。「先給我含硬一點!」
錢如珊和順地跪在地上,開始幫我口交,比起蕭姐的高超技巧,錢如珊的表現實在過於生澀,不過看她賣力吞吐的樣子,還算勉強堪用。當我的陰莖變得無比堅硬時,我抓起錢如珊,把她壓在餐桌上,脫下她的內褲,從後面插了進去,沒想到她的陰道也濕到不行。
「啊啊…恩恩…啊啊啊…」錢如珊淫叫著。
「說我不行?我就讓你看看我行不行!」
我一邊抽插她,一邊講著羞辱她的話語。
「你這個欠幹的小母貓,整天就只想要被我幹是不是?」
「對…啊啊…恩恩…我想被你幹…想被你幹…」
「我幹得你爽不爽?讓你懷孕好不好?」
「好爽…好爽…我想懷孕…讓我懷孕...」
我下體宛如一台打樁機不停撞擊,餐桌被搖晃的嘎嘎作響,錢如珊趴在桌上盡情呻吟,淫穢聲在空曠的客餐廳裡環繞。
我不停狂抽猛送,幾個月來的憋悶讓我無所保留,最後馬眼一痠,一股洩精感湧了上來。
「我要射了!」我大叫著。「你他媽的給我接好!」
「射進來!全部射進來給我!」錢如珊也在大叫。
這一次射得特別久,大概是因為累積太多的緣故。
其實我也一直受到爸媽與岳父母的壓力,不斷明示他們很想抱孫子,所以不快點生一個,他們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。我們開始有了正常的夫妻性生活,錢如珊不知道是什麼系統被打開了,從那之後變得非常抖M,在做的過程中非得要欺辱她,不然她還覺得不夠嗨,既然這個女人這麼欠教訓,我當然每天晚上都得好好修理一番。
過了幾個月後,錢如珊懷孕了,生了一個白胖男孩,讓錢大爺高興的不得了,把我的車換成了最新款的賓士,也將一半產業交給我看顧。我的財產開始增加的很快,遠遠勝過我那些學霸同學,開同學會的時候,他們都對我投以羨慕的眼光,說我這麼年輕就五子登科,人生已到絕頂高峰了。
今晚哄兒子睡著之後,錢如珊戴著貓耳與貓尾巴,脖子上圍著一條項圈,在床上到處爬還不停喵喵叫,錢如珊在外頭總是頤指氣使,沒人曉得她在家恭順的像隻小貓。
「主人,今天疼貓貓好嗎?」錢如珊把右手握拳放到下巴。
「你不怕吵醒兒子?」我看了一眼旁邊的嬰兒床。「他等等要是醒來,又要驚天動地了。」
「兒子也該有個弟弟或妹妹了,請主人賜給我一點精液。」錢如珊翹著屁股對著我,貓尾巴甩呀甩的。
「真拿你沒辦法。」我趴在錢如珊的背上,屈身過去吻她。
相處了這些年,我逐漸曉得錢如珊人並不壞,就是從小養尊處優,所以養成傲嬌大小姐的性情,不過在我的調教之下,她不再那麼目中無人,對佃農們講話也客氣不少。
辦完事我們躺在床上,看著旁邊深睡的兒子,我感到幸福不已。
「我心中有個疑問,不過都沒問過你。」我說。
「怎麼了?」錢如珊說
「我只是一個佃農小孩,而且我們家那麼窮,你為什麼會跟我結婚?」
「你可能忘記了。」
「什麼?」
「在我3歲那年,也就是你5歲時,我跟爸爸去田裡巡視,爸爸在跟人家講話,我一個人偷偷跑到田裡去玩。」錢如珊細數回憶。「後來有隻大狼狗跑出來,那隻狗很兇,一直對著我吠叫,那時我很害怕…真的很害怕…」
「恩。」
「當我哭個不停的時候,你拿著一根木棒出現了,對那隻狗大喊叫牠走開,那隻狗可能也怕你,默默地走掉了,你的個子只不過比我大一點點而已,卻是那麼的勇敢,你的帥氣背影,一直殘留在我心裡,直到長大了還是存在,我心想可以嫁給你的話,應該能被你保護的很好。」
「就因為這麼小的事?」
「對你來說或許是小事,但對我來說,你是我的救命恩人,以身相許是天經地義的,呵呵。」
過了一年多,我們的第二個小孩出生了,是個清秀的女孩,這時錢大爺腎臟不好常要去洗腎,加上膝蓋開完刀後無法走太遠,因此錢家的產業幾乎都交給我負責了,我翻了全部的帳簿才了解到,有好多農地後來都轉為都市開發地,價格成幾十倍、幾百倍飆漲,未來財富的增長簡直不可限量。
又過了幾年,岳父母相繼去世了,我沒了後顧之憂,開始一連串的佃農改革政策,主要目的是要讓佃農們經濟自由,生產作物所賺的錢可以實際回到自己手上,不再有層層剝削,或是左手進右手出的不合理情況,但許多佃農受到太多舊觀念的荼毒,反而不能接受這種變革,我也只能一步步推進,慢慢引導他們的觀念。
我從一個佃農小孩搖身變成雄霸一方的大地主,簡直是作夢都想不到的事情,不是我有多了不起,只能說是命運的巧緣安排。我是很多年後才願意承認,有個好對象確實可以少奮鬥好幾十年,如果我能對過去那個倔強的自己說一句話,我會對他說:「用錢不能使我屈服,但用很多錢可以!」
為維持龐大的農場帝國我忙的不可開交,但回家看到錢如珊對我百依百順,兩個小孩極其可愛,感覺我的生命就此無敵完滿,這一切都要感謝5歲時的那場相遇,也要謝謝那個有勇氣的自己。
不過有個秘密我始終沒說出口。
當年對著錢如珊狂吠的那隻狼犬,其實是我們家養的大黑。
(完)
#取個好老婆,勝讀幾十年書!
#男人一生要有一次雙飛,其實兩次也行!
#分享給你那個想要疼貓貓的朋友!
【別話】
「愛情與麵包」,你會選擇哪一項?
這題沒有標準答案,只有比較適合自己的選項。
如果有個「錢小姐」出現在你面前,儘管你完全不喜歡她,你也會為了少奮鬥幾十年而屈膝彎腰嗎?
隨著年紀的增長,曾經你以為堅定的信仰,可能破滅殆盡,而夢想與現實的天秤,也可能傾斜到另一端,我們常悔恨過去的決定,卻忽略仍可以改變的未來。
「過去心不可得,未來心不可得。」
過去就過去了,你未來想成為怎樣的人,就從現在開始做起吧!
By 待雨晴
選一首歌,配這篇小說,
喜歡的話下面還有別篇小說。
《那年初夏》
→ 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zBqI-c-haKM
「長大後我終於發現,夢離我很遠。」
「我最愛看的童話都被現實擱淺。」
「有過的信念,都輸給了時間。」
《威士忌故事系列文章》
我的其他小說:
→https://swallno.pixnet.net/blog/category/1402530
【延伸閱讀】:
【禁止酒駕!酒後不開車,安全有保障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