奕昕
無聊嗎?
幫自己倒一杯,來聽我說個故事。
我與老婆結婚17年,不知道是老夫老妻都這樣,還是我們比較奇葩,性生活一年的次數用一隻手可數,只有在逢年過節才有難得的纏綿。我對老婆抱怨過無數回,每次要做她都有藉口,什麼小孩在家啦,廚房的碗還沒洗啦,衣服還沒有曬啦,天色還很亮啦,每次盧了好久還是不做,久了我也不想向她求歡。
老婆溫柔且賢慧,家事都她在包辦,除了比較不熱衷房事,我對她沒什麼好挑剔的,而我在一間私立女子高中當理化老師,我們女兒剛上高一,讀的不是我們學校,我想可能是受到青春期的影響,她最近變得不愛跟我講話,不過女兒的個性乖巧柔順,對我沒什麼太反抗的行為,整體而言,我們家算是美滿安康,是人人稱羨的幸福家庭。
雖然大部分的情況都很好,但老婆不喜歡做愛對我來說是個硬傷,男人天生有種克制不了的慾望,我想要抱女人、我想要揉奶,這不是靠打飛機就能解決的,我想既然老婆不願意給,那我就出去用買的,我覺得花錢找的不算出軌,那是為了發洩生理需求而已,完事了拍拍屁股走人,誰也不欠誰。
我一個月大概會出去找個3-4次,這些年玩過的還真不少,環肥燕瘦、各國佳麗通通都有,不過剛踏上這條路時跌跌撞撞,也吃了不少虧,GTO亂介紹一堆拐瓜劣棗,小姐長相不優就算了,服務態度有夠差的,還會擺臭臉給我看,好幾次做到一半就做不下去了,只好自認倒楣給錢叫她走,就當作是花錢繳學費。
兩年前我搭上一個新雞頭,推薦的都是好品項,此後我的買春之路就順遂許多,我有培養固定的老相好,但有時也想嘗嘗鮮,上次我要雞頭幫我找一個大學妹,想上演一場男老師大戰女學生的戲碼。
雞頭推薦的女生叫作「霏霏」,說不僅細腰長腿,又是童顏巨乳,而且配合度非常好,就是價格貴了點,因為年輕就是本錢嘛,小姐要叫青春優等的,本來就要多付一點,沒關係,老爺有的是錢,只要服務好,錢都不是問題,我相信一分錢一分貨啦,實在是被以前那些雷砲給嚇怕了。
剛進旅館房間沒多久,門鈴就響了,我開門看見霏霏站在門口,穿著連身短裙和高跟鞋,前凸後翹的身材很惹火,臉上的妝沒有太濃,讓我感覺很順眼。
「哥哥~我可以嗎?」霏霏用燦爛且熱情的笑容對著我笑。
「當然可以!」我感到很興奮,連忙把她拉進來,一把擁抱了她,狂熱親吻她的脖子。
「恩~先洗澡好嗎?人家剛剛有流汗~」霏霏撒嬌地說。
「好好好,先洗澡。」我忍耐著性慾不發作。
霏霏幫我解開襯衫的鈕扣,接著是褲子的皮帶,將我脫個精光後,要我坐在床上,自己轉過去背對著我,從下而上撩起裙子,脫掉了連身裙,裡面是一套黑色的內衣褲,襯著她雪白的肌膚,顯得更加白皙了,渾圓屁股把小褲撐得緊緊的,我不由自主嚥了一口口水,小老弟挺個半天高。
霏霏繼續背對著我,將手轉到後背解開內衣的扣子,然後脫下內褲,放在旁邊的椅子上,她的身材很勻稱,沒有一絲的肥肉,說得準確一點,脂肪都識趣地集中在胸部與臀部,以成就她無懈可擊的完美曲線。
「好看嗎?」她仍然背對著我,轉頭對我笑了一下。
「很好看。」我說。
我們進到浴室裡,霏霏要我站著不用動,將沐浴乳塗抹在自己的胸部上,把乳房當作海綿,不停在我身上塗抹,熟練地幫我洗起殘廢澡,洗到我的下面時,她蹲在我的腳尖前,用兩手握住我的陰莖,混合大量沐浴乳套弄,然後她抬頭看著我,我發現她的臉蛋很稚嫩,像個未經世事的小女孩,跟她不科學的身材不成比例。
「這樣舒服嗎?」霏霏看著我說。
「很舒服。」我說。
她的臉離我的下體好近,嘴唇幾乎要碰到我了,她對著我的龜頭微微呵氣,我簡直快要崩潰,很想射在她的臉上,但她突然停止套弄的動作,站起來把彼此身上的泡沫沖乾淨。
「你怎麼沒打出來?」我問。
「哥哥不要急啦,等等還有更好玩的。」霏霏眨了個眼。
「叫我老師!」我半命令地說。「今天我是老師。」
「好的,老師。」霏霏笑著說。
霏霏要我去床上等待,接著她在浴室裡忙和了一陣,出來時換好一身學生服,緊到不行的白色襯衫,中間開了好大一個洞,露出深長的乳溝,下半身是紅色格子短裙,裙擺無敵的短,配上白色的高跟鞋,看起來情慾感十足。
「老師,今天要教人家什麼?」霏霏說。
「教你怎麼服侍男人。」我說。
「這個我會喔!」霏霏笑著對我說。「我來讓老師開心吧!」
霏霏要我躺在床上,跪著我的兩腿間幫我口交,一股暖意從她的嘴裡傳來,讓我全身酥酥軟軟的,癱著任她擺布,我下意識壓她的頭,好讓她含的更深一點,她的口腔潮濕且滑膩,才吹了一下子,我就受不了想要插入。
霏霏拿出一個套子,放在我的陰莖上,用嘴巴套了下去,接著騎上來對準穴位,一屁股坐下插了進去,此時霏霏皺起眉頭,微微的淫蕩表情,我覺得性感極了。她稍微適應我的形狀後,開始奮力騎起來,霏霏的陰道很緊窄,夾的我一陣一陣的酥麻,我也玩過茶溫50度的,那種鬆緊感真是天差地別,這個錢花的真是有價值,年輕妹妹就是好吃又彈牙。
「老師,你的好大…」霏霏瞇著眼對我說,蠻腰一直動個不停。「在人家裡面…還一直變大…」
「你的胸部也很大。」我說。
我坐起身跟她呈現一個「臼」的姿勢,然後解開她襯衫上面三個鈕扣,讓她碩大的乳房展露出來,我舔弄她的奶頭,奶頭立馬硬了起來,顯得飽滿且豐美,像是兩顆成熟的巨峰葡萄。霏霏在我身上跳著,乳房也跟著上下跳動,那個畫面實在太美,讓我想一直這樣做下去。
我情不自禁吻上她的唇,霏霏沒有拒絕,反而伸出舌頭與我交纏,我遇過很多女生,她們可以被幹穴,卻不願意和對方親嘴,要親的時候她們會把頭別開,這種感覺很不好,彷彿求歡被拒一樣,但我不會強迫她們一定得親,只會更大力幹她們,以發洩我心中的不滿。
霏霏願意親吻這點讓我很欣賞,她的吻功很好,完全不像大學生,我猜她應該交過很多男朋友,或是接過很多客人,今天算是撿到一個寶,以後要多點她來交流才行。
我要霏霏站起來扶著桌子,從她後面掀開百褶短裙,一鼓作氣直插到底。
「啊~」霏霏叫出來。
有人說很多老師表面上衣冠楚楚,私底下卻淫穢不堪,這點我得承認,我有好幾個老師同事會跑酒店,吃喝嫖淫樣樣精通,但我只是偶爾出來找找女人,又有什麼大不了的,只要沒有被發現,大家都還是受人尊敬的老師。
我從後面撞著霏霏,桌子由於我的撞擊而晃動不已,霏霏的屁股彈性很好,肉體撞在一起的聲音很響亮,霏霏被我幹得有點軟腳,整個人無力地趴在桌子上,我狂插一會就射出了,我將保險套打了個結,丟進浴室的垃圾桶裡。
我躺在床上稍作休息,霏霏沒有像其他女生一樣,完事就趕著離開,而是跟我一起躺在床上,窩在我的臂彎裡,像個嬌羞的小女孩,讓我感覺很有女朋友的fu,我們隨意聊著天,我誇獎她很漂亮,她稱讚我很勇猛,兩人的心情都很愉快,我看這種氣氛下,等等我說要第二發,她應該不會拒絕。
此時門外傳來吵雜的聲音,聽起來像有警察來臨檢,一驚之下,我們兩人同時跳了起來。
「怎麼辦?」霏霏憂心地看著我。
「別擔心,他們一下子就會走了。」我輕拍她的頭略作安慰。
在江湖闖蕩這麼多年,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,警察臨檢我也不是沒遇過,他們要做業績搞什麼掃黃專案,大多只是虛應故事而已,隨便查一下就會過去,我只要胡亂編個理由,他們也不會太刁難。
「等等就說我們是網路認識的,今天第一次來開房。」我說。「不過你不用說話,交給我就行了。」
「好。」霏霏漸漸由擔憂轉成安心。
我們穿好衣服,警察過來拍了拍門,我強作鎮定打開房門,警察有兩個人,領頭的是一個50歲左右的資深員警,另一個年紀大約30歲,資深員警的眼神看起來很柔和,應該是很好打發,真的不行就給個紅包,我心裡在想要給多少才合乎行情。
「身分證麻煩一下。」資深員警說。
「好。」我和霏霏各自遞出了身分證。
「出來吃外食喔?」資深員警看了我身分證的背面,意味深長地對著我笑。
「我跟老婆已經在談離婚了,這是我新認識女朋友,我們剛交往不久。」我說。
「你找這麼幼齒的,不怕吃太補嗎?」年輕員警看了看霏霏,又看了看我。
「男人嘛,總是喜歡年輕一點的。」我不好意思笑了笑。
「可是太過年輕了吧?」資深員警說。「我看你都可以當她爸了。」
「現在這個社會,年齡不是問題啦,喜歡比較重要。」我說。
「那你知道她未成年嗎?」資深員警看著我說。
「什麼?」我笑了出來。「她是大學生耶!」
資深員警的表情相當嚴肅,不像是在說笑,然後他把霏霏的身分證遞給我看,上面寫著姓名黃奕霏,以出生年月日推算,她的年齡只有15歲。
「怎麼可能!」我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張身分證,照片確實是霏霏沒錯。
「我想你得跟我們回警局一趟。」資深員警說。
「你怎麼沒跟我說!」我對著霏霏大吼著。
「你…你又沒有問我…」霏霏看起來很無辜,但我很想給她兩巴掌。
「好啦,要說回警局再說啦!」年輕員警說。
「我不知道她沒有成年,而且我們剛剛沒幹什麼,就只是在這裡聊聊天而已。」我對資深員警說。
「聊天也會用保險套?」年輕員警從浴室垃圾桶夾起剛用過的套子,放進夾鏈袋裡。
「我只是戴著保險套打手槍而已,我們並沒有…」我趕緊掰個理由。
「你不覺得你講的很扯?」年輕警員打斷我的辯解。「你去跟法官解釋,看他會不會相信。」
「不不不…這應該是誤會。」我從皮夾裡掏出全部的鈔票,塞在資深員警的手裡。「一定有什麼地方弄錯了。」
「陳先生…」資深員警把那些錢塞回我的手中。「那請你跟我們回去弄清楚吧!」
「不行!我不能去警察局!」我大叫起來。
「你最好乖乖配合!」年輕警員也大叫。「不然我要給你上銬了!」
我的腦筋頓時一片空白,出來走跳這麼多年,從沒碰過這種情況,我一向不碰未成年少女,我當然曉得,跟未滿16歲的未成年人性交,要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,所以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!然而事實擺在眼前,說再多也無法改變現況,一時之間我六神無主,乖乖跟員警上了警車。
警車上的紅藍燈閃爍不停,把我的心晃成五顏六色,筆錄做的無比漫長,如同過了幾個世紀,但這些都沒有什麼,最令人痛苦的是,必須有人來幫我辦理交保手續。我打開手機通訊錄,不斷翻了又翻,卻找不到一個適合的人選,最後硬著頭皮,請老婆來保我回去。
老婆匆匆忙忙到了警局,一臉盡是不可置信,一個溫儒斯文的教師老公,為什麼會去買春?而且對方還是未成年少女。在回家的路上,老婆一言不發,只是默默地開著車,我坐在副駕駛座,像是坐在針椅上,思緒懸在一個遙遠的高空,只希望一切都只是個夢。
「你要不要解釋這是怎麼回事?」老婆回到家,才講出第一句話。
「我真的不知道她未成年。」我怯弱弱地說。
「我是問你為什麼去買春?」
「我想這個問題,應該要問你。」我說。
「什麼?」老婆瞪著眼看我。
「如果我在家吃得飽,何必要去吃外食?」
「你是說你去買春,然後被抓到警局,這些都是我害的?」老婆大聲嚷著。
「我沒有這麼說。」我說。「買春是我不對,不過你也要負一點責任。」
「你在說什麼!」老婆大吼了起來。「你這個沒良心的王八蛋!我為你們付出這麼多,你居然這樣對我!」老婆是一個很溫柔的女生,我從來沒聽她講過什麼粗話,這大概是她最嚴厲的話語了。
「對不起,我以後不會這樣了。」我過去試著要安撫她。「你原諒我好嗎?」
「你不要碰我!」老婆冷冷地說,接著甩了我一巴掌。「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。」
老婆沒有再說一句話,轉身進去房間了,我瞥眼看見女兒的房門開了一條縫,裡面有一隻眼睛閃開去,我站在原地悔恨莫及,很想立刻大醉一場,把自己拋到另一個宇宙,凌晨2點多,我灌了半瓶多的威士忌,在客廳沙發上睡著了。
我以為只要時間夠久,再大的傷痛都能撫平,但之後的一個月,老婆與女兒都沒跟我說話,我照常去學校教課,相信天空終究會晴朗,烏雲最後都會飄散,我一定能回復到我美滿又安康的生活。
不知怎麼的,這件事在我們學校傳開了,有謠言在網路上散佈著,說我們學校有老師姦淫少女,還鬧到了警局,上面描述的特徵很像是我,不過那是不實的指控,我是去買春了,但那是你情我願且有償的性交易,不是什麼單方面的強暴行為!
此後學生看我的眼光不太一樣,帶著懷疑與懼怕的情緒,彷彿我隨時都會侵犯她們似的。
有天校長找我去他的辦公室。
「陳老師,有件事最近傳得很兇,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?」校長也不拐彎,一劈頭就問。
「什麼事情?我不太清楚。」我說。
「傳言說有老師去買春,對象還是未成年少女,這件事你知道嗎?」校長說。
「有幾個老師好像在聊天時有提到,我想那是空穴來風的事,老師們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。」
我假裝鎮定地說著,此時校長看了看我,右手搓著下巴,似乎在思考著怎麼說下去。
「我希望你能自己離職。」校長說。
「什麼?為什麼?我為什麼要…」我說。
「我們是一所全女子中學,學生都是一些小女生。」校長緩緩說著,感覺是在談論電視上發生的事。「學生們的恐懼不停擴大,家長會會長都來找我好幾次了。」
「那又不確定是我?」
「我們明人不用說暗話了,那個就是你對吧?」校長瞇著眼看我。「會長都去警察局問過了。」
「我…我不能沒有這個工作,你能不能讓我留下來…」
「我也有我的苦衷,最多讓你做到學期結束吧!」校長做了個結語,沒有留下什麼討價的餘地。
這學期很快就結束了,私立學校都是一年一聘,到期學校沒有續聘,我轉眼變成一個失業的中年男子。
屋頂剛破又逢連天大雨,此時法院寄來一封函文,要我出庭應訊。
霏霏站在法庭的另一端,素顏的臉看起來更年輕了,活脫像個小學生,還多了些許的無辜與委屈,她穿著極為保守的衣服,將魔鬼身材包得緊密,她的旁邊站著一名律師,自稱要代當事人行使法律權利,而我這邊只有我孤獨一個人,沒有人願意跟我站在同一邊。
法官問我知不知道她未成年,我說我不知道,她有打扮時看起來很成熟,法官又問我有沒有跟她發生性行為,我說我們做了,但我們是合意性交,而且我有付錢給她,接著法官繼續問了很多問題,不過都不影響判決,我曉得我們只是走一個流程,因為早在開庭之前,我就已經被認定有罪。
最後法官落槌敲下,宣布莫名其妙的結論,我被判刑兩年,得緩刑兩年,另外要賠償霏霏80萬元。我不能接受,賣力喊著冤枉,假裝自己根本無意與她上床,但沒有人在乎我的吶喊,似乎大家都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結果。
就在我走霉運的時候,老婆跟我提出離婚的要求,說她什麼都不想要,只要女兒跟她一同離開就好,我當然不答應,她說已經沒辦法跟我一起生活了,趁現在還能好聚好散的時候,放手讓她走吧。
老婆沒有再詢問我的意見,放了一張離婚協議書在桌上,整理好行李離開了,看著女兒離去時的眼神,充滿厭惡與怨懟,我才明白,連女兒都瞧不起我。她們離開之後,我看著那張協議書好久好久,然後在上面重重簽了字。
沒有了教師的光環,我不再受人尊敬,失去了親愛的家人,我喪失生活的目的,看著冷冷清清的房子,我覺得自己像個廢人,一個沒有人關心,也沒有人在乎的廢人。
我開始自暴自棄地酗酒,每天不是昏睡,就是在喝酒,家裡變得髒亂不堪,酒瓶散落一地,垃圾堆得到處都是,我的鬍子好幾個禮拜沒刮,像是住在街頭的流浪漢。日子一天天過去,我的生命跟著一天天墮落,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做,只想用酒精把自己淹死。
我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,時間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,我真的想去死,等我累積足夠的勇氣,我一定會去地獄反省我的罪。
這天傍晚我騎著機車,出外覓食兼補酒,騎進一條巷子裡,迎面走來一對男女,女生挽著男生的手,兩人的模樣狀似親密,當我騎過他們身旁時,不經意瞥了女生的臉一眼,然後一道閃電擊中我的腦髓,讓我感到全身麻痺,差點就要摔車,但在我奮力控制機車龍頭之下,勉強沒有摔倒。
那個女生,是霏霏。
她帶著那個男生走向旅館,我很想衝上去告訴那個男的,這個女生是未成年碰不得,不過終究晚了一步,當我騎回來時,他們已經走了進去,於是我在旅館對面的便利商店等著,等他們出來後,我必須嚴重警告那個男生,不要重蹈我的覆輒。
我買了泡麵與咖啡邊吃邊等,我想他們應該只會進去2-3小時,但才過了一個多小時,一輛警車駛了過來,兩個警員走下來,我看了大吃一驚,就是當初逮補我的那兩個警察,他們進去一陣子之後,領了那個男生與霏霏出來,一行人都上了警車。
我的腦袋瞬間閃過好幾個念頭,那一刻我什麼都懂了,那兩個警察是跟霏霏串通好的,霏霏以未成年人的身分,引誘男人進到旅館從事性交易,然後這兩個警察會「適時」出現,逮捕發生性行為的兩人,但我想霏霏後來應該都會沒事,被套圈的男人卻要付出龐大的代價。
就像我一樣。
看著警車逐漸駛遠,我來不及多想,趕緊跳上我的機車,尾隨了過去,在警局門口又等了兩個多小時,後來霏霏先行出來,攔了一輛計程車,我騎著機車跟著那台計程車,騎了20幾分鐘,到一棟公寓前面。
我看見霏霏走上公寓的二樓,打開客廳的燈,接著是房間的燈,我的拳頭握的老緊,心裡恨的牙癢癢的,我的人生會破敗到這種程度,都是這個女人害的,她把我害成這個樣子,還能繼續若無其事去害別人,我的怒火不停燃燒,報復的思緒不斷擴大,我要讓她們好看,讓她們也嚐嚐人生被毀掉的滋味。
我抬頭看見公寓的對面是棟大樓,四樓的陽台貼著房仲出租的牌子,我的心裡萌生出雜七雜八的念頭,想做點什麼事來撫慰我的委屈,但我事後認真回想,接下來的行為我沒經過什麼思考,都是潛意識在驅使著我行動。
隔天我找上房仲,租了大樓的四樓房子,從陽台看下去,可以清楚看見霏霏家的狀況,我觀察了一個多禮拜,曉得她一個人住,出門的時間不太固定,可能沒有在上班。我發現霏霏把她家大門的備用鑰匙,藏在門口鞋櫃裡,公寓一樓的門時常沒關好,於是我趁她不在時,偷偷進去拿鑰匙打了一份。
我有了鑰匙,就可以進出霏霏家,她家布置風格現代簡約,但看起來就是有認真裝潢過的,不知道是她租的還是買的,房間裡有幾個名牌包包,還有一些昂貴的化妝品,我猜這些錢都是從我們這些受害者騙來的,她拿我們的錢去過這種舒適的生活,讓我越想越不甘心。
接下來幾天時間,我在她的房子裡設置很多東西,首先我破解了她的wifi 密碼,然後在各個空間都裝了針孔監視器,藏在天花板的輕鋼架裡不易被發現,連上wifi我就能從手機看到她家裡,然後我在客廳與房間裝了噴劑機器,只要用手機遙控,就可以散發出無色無香的藥劑,這些對於理工出身的我來說,都是極為簡單的事情。
一切準備妥當後,我每天都在對面大樓用監視器觀察她,更加了解她的生活作息,後來我有一個重大的發現,那個年輕員警是她的男友,聽他們的對話,年輕員警也有老婆,所以只能偶而過來陪她,他過來時一定會做愛,看他們啪啪啪做的爽快,我就更加火大了,為什麼不說你自己也在姦淫未成年少女?
我會等霏霏上床休息,再開啟房間的噴霧機,噴出安眠藥劑讓她沉沉睡著,然後悄悄潛入她家,她會睡得很熟,任由我為所欲為。我會脫下她的褲子,在睡夢中強暴她,除了男友來與月事之外,我每晚都會上她一次,有時是兩次,看著她不醒人事被我玩弄,才能稍微發洩我心中的怒氣。
完事後我會幫她把衣服穿好,將我來過的痕跡清除,保險套包好帶走,隔天她起來完全沒發覺,或許她會覺得下體怪怪的,卻絲毫不曉得發生什麼事。這樣過了近五個月,這天我一樣在睡夢中侵犯她,我將她的兩條長腿放在肩膀上,一下一下用力的幹她,幹得正爽的時候,霏霏突然醒了過來。
怎麼回事?今天下的劑量不夠重?還是她的身體已經適應這種劑量了?
總之霏霏醒了過來,懵懵懂懂地看著我,眼神由無知漸漸轉為驚恐。
「你…你是誰!」霏霏想要大叫,卻有氣無力。「你在幹什麼?」
「我在幹你啊!嘿嘿……」我笑著對她說,繼續擺動著下體。
「不要…放開我…你放開我…」霏霏試著推開我,但藥效沒那麼快消失。
我怕她真的大叫起來,下意識用雙手掐住她的脖子,到後來越掐越用力,我幾乎是用全身的力氣壓在她的脖子上,直到霏霏眼睛上吊、手腳癱軟,我才鬆開了手,一探她的鼻息,確實沒了呼吸。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會驚慌失措,但我那時已經變態過了頭,不僅沒害怕,反而還笑了起來。
「死了…嘻嘻…終於死了…」
我放在她身體裡的老二,這時候還沒有拔出來,在她陰道裡半硬著,我又動了起來,看著眼前的屍體,我居然有種奇妙的快感,原來姦屍是這種感覺,以前我連想都不敢想,此刻居然操著死屍,還覺得異常地興奮,我意識到陰莖越來越硬,然後大量射了出來,套子裡滿滿都是我的精液,大概是我射過最多的一次。
我拿出霏霏的手機,假借霏霏的身分,傳訊息給她的員警男友,要他過來陪我,男友說今天要值班不方便,明天再過來吧,我又傳說今晚我很寂寞,你一定要過來,不然我就要跟你老婆講我們的事,員警男友拗不過我,說他剛下哨,等等會用空檔過來一趟,但不能待太久。
我把霏霏的屍體塞進衣櫃,接著拿著霏霏的手機,回到大樓租屋處等待。
過了10幾分鐘,員警男友出現了,他進去霏霏家,沒看見霏霏在家裡,表情顯得有些疑惑,這時我用霏霏的手機傳了訊息給他,說我出去買個東西,馬上就回來,男友坐在客廳打開電視,隨意轉著頻道,我開啟客廳的安眠噴霧,催眠分子散播在空氣中,沒多久男友就睡著了。
我又回到霏霏家,戴上手套加緊善後工作,我先將隱藏攝影機與噴霧器拆除,再仔細把我的毛髮與指紋等清除乾淨,然後把他們兩人的衣服脫光,讓男友躺在房間床上,將霏霏放到在門口處,大門沒有關上,全裸的霏霏上身在門外,下身在門內。
我看了一下時間,將近凌晨3點半,住戶們睡著正熟,我從容走到公寓一樓,用打火機對著樓梯間的火災警報器點火,警報器立刻揚起了轟然聲響,隨即我回到大樓租屋裡,為了不被電梯的攝影機拍到,全程我都是爬樓梯的。
我躲在窗簾後窺看外面,警報器響個不停,住戶紛紛跑了出來,大家在街上議論紛紛,到底是哪裡發生火災,突然公寓二樓驚叫了一聲,有人發現了霏霏的屍體,警察與救護車很快就來了,巷子內聚集更多人圍觀,員警男友被銬著帶上警車,霏霏則躺在擔架上被推進救護車。
我的腦內啡不斷分泌,讓我整個人輕飄飄的,殺人這種奇妙的感覺,簡直會讓我上癮。
還有一個人要解決。
員警男友與霏霏平常聊天時,有講到他們拐騙受害人的過程,還有他們如何分贓,其中多次提到資深員警的名字,我都有錄音保存下來,現在我將這些檔案的精華剪輯,共分為20幾個檔案,儲存在記憶卡,放進信封中,準備寄給警政署的政風單位。
為了避免被追查,我特地從台北跑到高雄去寄,選一個沒有被監視器拍到的郵筒,丟下這些罪惡的證據。之後我每天都到司法院網站查詢,看事情何時有個了局,等了幾個月,終於等到了結果,兩個員警都被停職,並且判了有期徒刑,看到判決書的那一刻,我的靈魂總算得到了救贖。
結束了這個事件,我決心重新生活,我不再酗酒,賣掉台北的房子搬到花蓮去,到一個偏鄉的國小當約聘老師,在這裡我很自在,沒有人知道我的過去,更不會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我,這裡的人都很純樸,少了城市裡的心機與欺騙,有時會讓我誤以為,這個世界根本沒有邪惡的存在。
當人活得舒爽的時候,時間就過得特別快,匆匆過了五年多,我幾乎已經忘記那些不堪的事情,但命運又找上門來。有天我開啟Email信箱,看到一封信的主旨為:「我知道你做了什麼」,我湧起一個不祥的預兆,深吸了一口氣,連點兩下滑鼠,將信件打開來看。
信裡面沒有其他的文字,只有一張霏霏的照片,她打扮的很妖豔美麗,完全看不出是未成年少女,她對鏡頭笑的很甜,任何人看到都覺得賞心悅目,但有股寒意沿著我的脊椎往上攀升,讓我全身起雞皮疙瘩,雖然是在寒冷的1月,我仍然流了滿背的冷汗。
我看了寄件者的ID,不是我所認識的人,緊接著我寫了一封回信,只打了三個字:「你是誰?」
那個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,消息如石沉大海,我試著回查那個人的ip,發現是來自外國的伺服器,所以我完全找不出那個人是誰。
自此之後每隔幾天,那個人就會寄一封信給我,每次都下相同的標題,而且裡面都會有一張霏霏的照片,我感到非常害怕,一定是有人知道我殺了霏霏,恐懼不斷掐著我的脖子,幾乎要讓我窒息,就像我當時掐著霏霏的脖子一樣。
叮咚!
此時電腦的右下角跳出「你有新信件」的訊息,主旨又是「我知道你做了什麼」,我不敢點開來看,雖然我曉得裡面只是一張平凡的照片,但我就是無法移動右手食指,將信件打開。
我衝到廁所裡嘔吐,一陣陣作噁感停不下來,胃裡的食物被我吐得乾乾淨淨,但我還是一直不停乾嘔,吐了好一陣子,我坐在浴室的地板上喘氣,心想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,不然我會瘋掉。
我冷靜下來思考,那個人應該還沒有掌握確實的證據,不然他早就去警察局舉發我,或是趕來找我理論了,怎麼可能這麼費工夫持續寄信?我猜他根本不知道兇手是誰,所以只好用這種方式試探,這種笨方法看起來無濟於事,不過往往都能得到不錯的成效。
我暗自籌畫著,既然我無法主動找到他,就把他引出來吧!
我寫了回信,上面只寫了:「我知道霏霏死的真相。」我不確定會有多大的效果,只能試著賭賭看,那個人果然回信了,問我知道什麼真相,我堅持見面再談,不然我是不會多說一個字的,然後我們約了周六中午,在台北車站附近的咖啡館會面。
我從花蓮坐火車到台北,走到我們約好的咖啡廳,他說他會坐在最裡面的那張桌子,於是我一進去就往裡面走。坐在那張桌子的是一個女生,讓我有點訝異,因為我一直以為那個人是男的,但更讓我驚訝的,我一看到她的臉,心臟差點就從嘴巴裡跳出來。
她長得跟霏霏一模一樣。
「你好,我是霏霏的妹妹,我叫黃奕昕。」
原來黃奕霏與黃奕昕是雙胞胎姊妹,剛剛我一度以為撞鬼了。
「你說你曉得我姐姐死的真相?」奕昕說。
「你先跟我說,你是怎麼找到我的?」我說。
奕昕簡要敘述了先前發生的事。
當時霏霏去世的時候,奕昕剛好申請國外交換學生獲准,霏霏的死對奕昕衝擊很大,讓她一刻也不想留在台灣,她匆匆辦完霏霏的後事,就去美國唸大學了,這一去就是五年,除了唸四年大學,後來又在那邊實習一年,最近才回到台灣來。
她們家境本來就不好,父母是做送貨工作的,有天疑似在國道上疲勞駕駛,撞上安全島當場身亡,那時她們才國小四年級,被送到阿姨家寄人籬下。霏霏很保護妹妹,奕昕被人欺負時會幫她出頭,為了讓妹妹讀書,霏霏很早就出來工作,雖然是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,但終究有能力送妹妹出國留學。
看奕昕講的快要聲淚俱下,我也不禁有些動容。
前些日子奕昕回到台灣來,對於姐姐的死越想越不甘心,於是她到監獄探望姐姐的員警男友,想探知當年的蛛絲馬跡,員警男友仍然聲稱霏霏不是他殺的,而且他告訴奕昕,霏霏的梳妝台下面抽屜,有一本記錄他們曾詐騙過的人員名冊,他覺得兇手就在這些人當中。
奕昕回去霏霏家翻找,果然找到那本名冊,總共有50幾個人,裡面有他們的聯絡方式,我也在這上頭,她亂槍打鳥寄信給那些人,大部分的人都沒有回應,有的則罵她神經病,我是唯一願意跟她談這件事的人,本來她也想說我會不會是兇手,但她看了我本人之後,覺得我不會是殺她姐姐的人,而她的直覺一向很準。
「換你說了。」奕昕看著我說。
「我跟霏霏交往過一段時間,雖然短暫但很美好,」我說。「我很愛她,不過她離開了我,跟那個當警察的在一起。」
「你和姐姐是怎麼認識的?」
「我去買春,是你姐姐服務我的。」我看到奕昕低下了頭。「我想你應該知道霏霏在做什麼工作的,所以我也不瞞你,自從遇見你姐姐之後,我就深深愛上了她,還為了她鬧離婚,不過你姐姐還很年輕,不懂得我對她的愛有多深厚,後來對我提了分手。」
「你有對她懷恨在心嗎?」
「怎麼可能!我很愛她,希望她能開心。」我苦笑了一下。「我年紀大她那麼多,本來就不該強求,我祝福她可以幸福,就算不是我陪在她身旁。」
「你說你知道我姐姐是怎麼死的?」奕昕切入了重點。
「我不想打擾她,分手之後就沒有連絡,但她去世前一個多禮拜,我在一間咖啡館遇見了她,她一個人坐在那裡若有所思,好像有什麼心事,我想我們畢竟也相識一場,過去打了個招呼。」我說。「她不介意我坐下喝杯咖啡,於是我們聊了一下,結果她說她最近遇見一件怪事。」
「什麼事情?」
「她說她晚上都會被鬼壓床,感覺有什麼東西在侵犯她,但怎麼樣都醒不過來,隔天醒來又一點跡象都沒有,只覺得身體異常疲累。」
「這件事她也跟我講過,我那時沒想太多,還勸她可能是她最近太累而已,多休息就好了。」
「過沒多久她就去世了,我聽到消息覺得很震驚,她跟男友很恩愛,我不認為男友會殺她,而她說的這件事很詭異,我覺得…」我遲疑了一下。
「你覺得什麼?」
「或許是我多心了,我覺得霏霏不是被鬼壓床,而是被活生生的人給強暴了,只是她沒有意識到而已。」
「你有什麼證據嗎?」
「我沒有證據,我無法進去霏霏家,根本無從查起。」我說。
「我可以進去。」奕昕說。「那間房子是我姐姐買的,姐姐去世後被我繼承了,我現在住在裡面,我可以仔細找看看有什麼線索。」
「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,可以隨時跟我說。」
「恩。」奕昕看著桌上的咖啡杯恍然出神。「姐姐喜歡喝拿鐵,而我喜歡黑咖啡,以前我們沒有什麼錢,最開心的就是偶爾一起喝杯咖啡,我現在喝咖啡都會想到姐姐,就會點姐姐最愛的拿鐵。」
「只要找到兇手的話,就能告慰你姐姐在天之靈了。」
我以為只要稍微打發一下,這妮子查不到什麼證據,日子久了就會不了了之,沒想到她越查越像回事,每隔幾天就打給我報告進度,今天還打來說,找到了當時巷口的監視畫面,霏霏被殺的那天,有幾個可疑的人出入,但她不認得那些人是誰,想讓我看看認不認識,另外她還有一些零星的證據,要與我共同研究一下,問我周末可不可以到台北一趟。
「我要先找飯店,這麼臨時不知道好不好找。」我說。
「你可以來住我這邊。」奕昕說。「就是姐姐的房子,如果你不介意的話,這裡還有空房。」
「這樣方便嗎?」
「沒關係啦,要討論事情也比較方便。」
「喔。」
「對了,畫面中有個人長得好像你,但我不太確定…」奕昕說。
「什麼?」聽到她這樣說,我頓時心中一凛,回想當時的情況,我徹底觀察過地形,我經過的動線並沒有攝影機,但會不會有我疏漏的地方,我也不敢百分之百確定。「應該是你看錯了。」
「總之你來看看再說。」
奕昕最後講的這件事,已經觸動我的殺機,看現在這個態勢,她不查出個所以然是不肯罷休的了,我得在她發現更多事情之前,把她殺了才能一了百了。不過目前真的有需要到殺人的地步嗎?或者我只是迷上了殺人的愉悅?那種沉穩布局而不被發現的成就感,可能就是我再犯的最大動機了。
好不容易熬到了周五,一下班我就開車往台北直奔,到了南港的霏霏家,奕昕開門讓我進去,屋子裡的擺設沒有很大的改動,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,加上面前有著與霏霏相同臉蛋的女生,讓我有種恍如隔世之感。
「先吃點東西吧,我煮了麵。」奕昕說。
奕昕穿著居家T恤與短褲,衣服材質相當輕薄,無法掩蓋她的好身材,豐滿的胸部與纖細長腿,直看得我垂涎欲滴,我想起霏霏死的那天,我在這個房子裡操著她,看她一點一點沒了氣息,那股姦殺的快感又湧了上來,讓我的陰莖反射性勃起。
奕昕在廚房幫我盛麵,我趁機倒了安眠藥液到她杯子裡,杯裡裝著柳橙汁,我輕輕把杯子搖了搖,完全看不出加了東西,奕昕端麵過來給我,接著喝了一大口柳橙汁,看見飲料順著她的喉嚨往下滑,我才總算放下心,等等就有好玩的可以玩了。
奕昕叫我吃麵,說她要先去洗澡,先洗澡好呀,等等玩你的時候觸感更好,浴室傳來蓮蓬頭沖水的聲音,聽得我格外興奮,老二不停跳動著,像條蠢蠢欲動的大蟲,但我現在肚子很餓,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,一碗麵呼嚕嚕被我吃了精光。
吃完麵奕昕還沒出來,我感到有些疲倦,畢竟開了三個多小時的車,於是閉眼靠在沙發上稍作休息,竟然渾渾然睡著了。再次睜開眼睛時,我被綁在餐廳的椅子上,手腕與腳踝都被牢實實用繩子捆住,我試著扭動掙脫,但連一點迴旋的空間都沒有。
我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,奕昕從房間裡走了出來。
「你醒了啊?睡得好嗎?」奕昕笑嘻嘻地說。
「你…你做什麼?」我大叫著。「為什麼把我綁成這樣?快點將我放開!」
「我好不容易抓住你,怎麼能夠把你放開。」奕昕說。
「奕昕…一定是有什麼事誤會了,你先把我解開,我再好好跟你解釋。」我轉而婉言相勸。
「你偷偷倒藥在我杯子裡,以為我沒有發現?」
「那你為什麼還喝下去?」
「不這麼做,怎麼釣得到你這隻老狐狸?」奕昕笑著說。「我趕緊跑到廁所催吐,雖然還是有點頭暈,但還不至於昏迷。」
「我怎麼會暈過去?對了…那碗麵被下了藥…」
「呵呵呵。」
此時我的腦袋百轉千迴,許多思緒飛閃而過,事情肯定還有解釋的空間,只要我想個合理的說法,應該就能蒙混過去。
「我在咖啡館試探過你。」奕昕說。
「什麼?」我說。
「我說姐姐最愛喝拿鐵,但其實她有乳糖不耐症,如果你跟她交往過的話,怎麼會不知道?」
「我確實是說了謊,但不代表霏霏的死跟我有關。」我想辦法強辯著。
「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。」奕昕說。「好吧,就讓你做個明白鬼。」
奕昕拿出一支很舊款的手機,點了螢幕幾下,播放出一段影片。
「姐姐覺得自己半夜好像遭到侵犯,但醒來時又沒什麼異狀,所以她晚上睡覺時,拿一支沒在用的舊手機錄影,手機後來掉到櫃子後面沒人注意到,我也是住進來才發現的。」奕昕說。「第一個晚上你沒來,第二晚你出現時,就把她給殺了。」
影片播放著我強暴霏霏,並把她掐死的畫面。
「你真是喪心病狂,姐姐都死了,你還繼續侵犯她。」奕昕說。
「你想怎麼樣?報警抓我嗎?」我說。
「那太便宜你了!我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!」奕昕大叫著。
「你想殺我?」我冷笑著說。「那你也逃不了被抓的命運,我有跟同事說要來找你,只要上班日我還沒回去,他們就會報警找上門。」
其實我沒對任何人講起,因為我本來想殺了奕昕,這是極為機密的事情,我又怎會對人說我要來這裡,但此刻情急之下,只好先嚇她一嚇,再尋求脫身之機。
「這我都想好了。」奕昕脫掉自己的衣服和褲子,甚至連內褲都脫掉了。
「你做什麼?」我說。
「你知道女人與男人的差別嗎?」奕昕笑著說。「社會總是同情弱勢的女人,尤其是被強暴的漂亮女人。」
突然間,我好像懂了什麼。
「故事我已經編好了,你死之後我會跟法官說,我正在追查姐姐死亡的真相,你怕被我發現,跑來我家要殺我,後來貪圖我的美色強暴了我,我因為刀子架在脖子上不敢反抗,最後我趁你不注意時,拿刀刺中你的肚子,只要我的體內驗有你的精液,加上我哭哭啼啼的演技,應該沒有人會不相信吧!」奕昕邊說邊笑。「不過與這個故事不同的地方,是我強暴了你。」
「你以為事情能這麼順利?」我試圖擾亂她的計畫。
「這你就不用擔心了,因為那時候你已經死了。」
奕昕往我走過來,我努力掙扎著,手腳上的繩子卻扎得更緊,她脫下我的褲子,溫柔地撫摸我的卵蛋,小老弟爭氣地翹了起來,事實上我這輩子還沒有這麼希望,自己可以硬不起來,但現在命懸一線之下,反而越來越硬。
摸了一會兒後,奕昕跨到我腿上坐下去,陰莖趁勢滑進她的身體,裡面又濕又滑,我猜她應該超級興奮,這種情況下還能性慾高漲,簡直比我還要變態。
「啊啊~嗯啊~嗯啊啊~」奕昕在我身上呻吟著。
我在心裡背誦波羅密多心經,想要壓制體內的邪魔之氣,但陰莖卻一直硬的不像話,在奕昕的陰道裡進進出出,我感到無比悲傷,等等射精之時,就是我魂斷之刻,我不停祈禱自己射不出來。
「嗯啊~你射吧~嗯啊~快射吧~~」
奕昕雙手靠在我的肩膀上,下體越動越快,大奶還在我身上摩擦,我再怎麼會忍,也忍不住她的強烈攻勢,一聲低吼之後,將精液灌進了她的子宮,雖然很爽,但也很糟糕。奕昕緩緩站起身,嘴上帶著詭異的微笑,過多的精液從小穴流出來,滴到了地板上,濺起我的絕望。
奕昕到廚房抽出一把刀,全身赤裸站在我的面前,她盯著那把刀,刀面在燈光下閃閃發亮,奕昕微微地笑著,表情有夠猥褻,我實在想不通,她怎麼可以跟最恨的男人做愛,只為了達到她的目的?
「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嗎?」奕昕面無表情地看著刀。
「你一定要殺我嗎?」我試著做最後的掙扎。
「父母去世後,我們住進阿姨家,阿姨對我們很苛刻,姨丈還不懷好意,時常對我們毛手毛腳,阿姨知道也不管。有天阿姨不在家,姨丈要逼我們就範,姐姐跳出來說她願意服侍姨丈,只要姨丈放過我就好,然後他們進去房間好久,我一個人在客廳很害怕,全身抖個不停。」奕昕輕描淡寫地說著。「阿姨不在的時候,姐姐就會跟姨丈在房間裡,一直到我高中搬出去住,姐姐就逃家沒回去了。」
「姐姐會寄生活費給我,雖然我知道她做的事不太光彩,但她是我姐姐,無論她做什麼,我都不會覺得她不好。」奕昕說。「這麼好的一個姐姐,居然被你殺了,我當然要幫她報仇。」
「如果殺了我會讓你好過一些,那我也算是死有餘辜。」我說。「不過以過來人的經驗來看,你用的方法有很大的破綻。」
「你說什麼?」奕昕瞪大眼睛看著我。
「用刀殺我確實是一個好方案,這樣可以合理化你的行為,但你有沒有想過,用刀會大量流血,血流光就沒有血液循環了。」
「那又怎樣?」
「我的手腳都被繩子綁住,上面會有勒痕,沒有了血液循環,勒痕就會一直存在,警察一定覺得很奇怪,為什麼我在死前會被綁住。」
奕昕咬著下嘴唇,宛如在思考什麼。
「那你說該怎麼辦?」奕昕說。
這個問題問的很奇怪,彷彿我應該為我自己怎麼死想辦法,不過為了拖延時間,我還是說出了主意。
「你應該用膠帶來綁,膠帶有韌性、黏性,固定性又好,大面積纏繞比較不會留下勒痕。」我說。「現在你可以先把繩子換成膠帶,等到我勒痕消失後再殺我。」
「你以為我是傻子。」奕昕冷笑著。「我把你的繩子解開,好讓你有機會逃走?」
「我就說你的功夫還不到家。」我笑著說。「你先把我迷昏不就好了?我的包包裡有一罐迷藥,摀在我的口鼻上,只要幾秒鐘就能把我弄暈,而且吸入藥物不太會殘留,所以不會被驗出什麼證據,比安眠藥還好用。」
奕昕半信半疑,打開我的包包,拿出一個塑膠罐,旋開了蓋子,鼻子微微嗅了一下,果然就有一陣暈眩感,接著她倒了許多液體在毛巾上,摀住我的口鼻,隨即我假意暈倒了,全身癱軟在椅子上,奕昕解開我手腳上的繩索,把我平放在地上。
奕昕到廚房去洗手,我趁著她不備,拿著桌上那瓶迷藥,從背後悄悄接近她,出其不意將她壓在地上,把迷藥灌進她的嘴裡,這罐迷藥是管制藥品,藥效快速猛烈,她掙扎了一會兒,馬上就昏死過去了。
「以為自己聰明的女人通常很蠢。」換我對著她笑著說。「沒有什麼藥可以一吸就暈倒的,真是電影看太多了。」
接下來是一連串的佈置時間。
一宗完美的殺人案,必須有各項細節的配合。
我迅速讓奕昕穿上衣服,將她放到房間的床上,然後到車裡拿事先預備好的木炭,堆在廚房的鍋子裡,放在房間的地板上,接著我找了一張紙,用左手歪歪斜斜寫了幾個字:「姐姐,我來了。」,床頭櫃擺著那罐安眠迷藥。我再次檢查有沒有遺漏的地方,我有戴上手套,擦拭我碰過的地方,也在迷藥罐子和原子筆上,讓奕昕按了指紋,恩,一切看起來都沒問題。
最後我點燃了木炭,關上所有的門窗,鎖上大門後,避開路上的攝影機,開車回花蓮去。
所有的疑點都已考慮周詳,我堅信沒有人會發現。
我每天上網瀏覽新聞,兩個禮拜後終於出現了,女子陳屍南港家中,疑似過度思念亡姐而自殺,屍體被發現時已經腐爛,因為房間發出惡臭,鄰居才報警來開門,死亡經過這麼長的時間,奕昕體內殘留我的DNA也已分解,根本驗不出什麼證據。
我持續追蹤案情的發展,由於現場自殺的跡象明確,而且門窗沒有破壞的痕跡,警方就以自殺來結案,不過媒體充分發揮說故事的能力,說姐妹前後死於自宅內,可能是房子受到詛咒的緣故,後來也成為當地一個詭異的傳說。
事情過去了一年多,新聞最終失去了新鮮感,沒有人繼續在意這個案件,事情就這樣落幕了,我仍然在花蓮從事國小教職,對我來說,教師的身分很合適,隱藏了所有的罪惡。
「老師,有空來我家喝酒。」林大哥早上送小孩來學校,看見我打了個招呼。
「好喔,有時間再去找你喝酒。」我順勢應和了他一下。
「老師,下次教我怎麼做水火箭。」一個男孩學生對我說。
「好呀,我會教你做最厲害的火箭。」我笑著說。
時間在平凡中過得飛快,跟老婆離婚後已經15年,女兒長大也結婚了,不過我們很少見面,我只能透過FB偷偷觀察她的生活,有時我會不經意想起過去的種種,使我覺得很感概,到底是什麼的因緣,使我從單純的教師,變成一個連續殺人犯。
一個連我自己都感到驚奇的冷血殺人犯。
殺人過程我絲毫沒有緊張與恐懼,只有興奮和激情,我冷靜地思考每一步,如同在下一盤棋,只求在這場賽局中獲勝,那種快感對我刺激很大,想著想著就會讓我勃起,我時常回想殺死那兩個姐妹的畫面,一邊打著手槍,享受著瘋子般的洩慾。
我覺得我已經回不去了,我對一般的性愛沒了興趣,上網專找性虐的影片,好像不這樣我就無法亢奮,我藉著看那些影片來抒發內心的衝動,以免我把鄰居通通殺光,我好懷念過去的那段日子,什麼時候才能再一次體會,那種躍入地獄的快樂,想想我都快要瘋了。
或許有一天,我會再次拿起屠刀。
今天早上一如往常,我吃完早餐後瀏覽電子信箱,時常會有學生寫信來,有空我會回覆,沒空就緩幾天再說,但今天有封信件特別古怪,不禁吸引了我的目光,標題是「我知道你做了什麼」,我直盯著螢幕發楞,嘴角忍不住咧開了笑。
我曉得,又有好戲要上演了。
〈完〉
#只是小說虛構,別太認真入戲!
#買春捲、買春聯,但不要買春天!
#分享給你那個吃過未成年的朋友!
【別話】
這次終於變成壞人了。
我媽說男生不壞,女生不會愛,我現在就是要壞起來,看女人緣會不會好一點?
最近看了太多兇殺的電影與小說,也想體驗無成本的殺人快感,在小說的世界裡盡情使壞,還不用擔心現實的警察找上門,演反派的感覺好像不賴,但大家看看開心就好,不用太較真。
這次挑戰比較少寫的題材,希望讀者會喜歡,如果可能的話,下一部我想讓自己更賤、更爛、更壞。
「敬請期待。」我對自己說。
By 待雨晴
《威士忌故事系列文章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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