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第10章】
事情過了半年多,黃凌芬還是拋不開悲傷,看到兒子復健如此辛苦,黃凌芬的心就猶如刀割。
在醫院的復健訓練室,吳誠志扶著輔助桿練習走路,每一步都走得顫顫巍巍,過去那個囂張的毛頭已不復存在,眼前只是一個半廢之人,將在長年的生理復健,以及嚴重的心理創傷下,度過悲慘的餘生,醫生坦白的指出,即使兩年的復健順利完成,未來也只能勉強維持基本生活,不能再隨心所欲的跑跳了。
事情過了半年多,黃凌芬還是拋不開悲傷,看到兒子復健如此辛苦,黃凌芬的心就猶如刀割。
在醫院的復健訓練室,吳誠志扶著輔助桿練習走路,每一步都走得顫顫巍巍,過去那個囂張的毛頭已不復存在,眼前只是一個半廢之人,將在長年的生理復健,以及嚴重的心理創傷下,度過悲慘的餘生,醫生坦白的指出,即使兩年的復健順利完成,未來也只能勉強維持基本生活,不能再隨心所欲的跑跳了。
何麗一直在尋找總經理的軟肋,但過程很不順利,總經理是個謹慎的人,除了喜歡在辦公室大搞秘書之外,幾乎找不到什麼致命弱點。何麗本來想抓住總經理婚外情的把柄,但這件事連正宮夫人都默許,別人還有什麼好置喙的?其他就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缺陷,就算爆開也只會被呼嚨過去,無法對總經理造成有效打擊。
當無計可施的時候,何麗只能等待,只要埋伏在敵人身旁,終能找到他的破綻,過了幾個月時間,何麗察覺到一件詭異的事情。
總經理熱衷於工作,平日都10點多下班,但兩、三個禮拜會發生一次,總經理在七點就離開辦公室,何麗詢問總經理怎麼那麼早下班,總經理總是支吾其詞,說他有些私事要辦,一開始何麗不以為意,但久了就引起何麗的好奇心,總經理只是想早點回家休息嗎?或者總經理去了什麼地方?
家家有本難念的經,但家家卻不得不念。
總經理貴為宇光集團的決策首長,為公司所做的每個重大決策,往往影響著全國的經濟動向,連總統與經濟部官員都要對他禮讓幾分。總經理御下有術,每個高階主管看到他,猶如老鼠遇到貓一樣,大氣都不敢喘一聲,只要總經理一句話,整個集團就得上下震動。
解決了屁孩之後,何麗的下一個目標是總經理。
總經理名叫「楊仁華」,是個出了名的大色魔,聘請過的秘書每個都遭過他的毒手,現任秘書盈萱姐聲音好聽,又很會打扮,裙子總是穿得特別短,總經理跟她肯定有一腿,何麗要去抓出這段婚外情的證據,為她手上添加有利的籌碼。
不過首先,何麗得先想辦法接近總經理才行。
何麗在家裡的房間抽屜翻找,沒多久就找到了名片,那張名片的質感很好,周圍還有燙金的圖案,這是何麗之前去女子三溫暖,坐在旁邊的大媽給她的,那位大媽名叫「黃凌芬」,正是屁孩的母親,也是何麗公司吳大董事的老婆,那時候何麗就在想,未來或許會有用到的時候,於是將它好好保存著,搬家時也沒有輕易丟掉。
先不論屁孩這樣糟糕的個性,是不是家庭教育失敗造成的,但黃凌芬還挺平易近人的,先前她主動與何麗搭話,並要何麗考慮跟她兒子交往,當時何麗不覺得會發生這種事,但就現在的情況來說,似乎被黃凌芬一語成讖。
何麗撥了名片上面的手機號碼,鈴響四聲之後,電話接通了。
何麗一邊與光華交往,一邊又與屁孩約會,若說光華是個腳踏兩條船的渣男,那何麗也是個不遑多讓的女花心漢。光華看到何麗跟屁孩過從甚密,心情就很複雜,雖然自己也有女朋友,理應不該多管何麗的交友狀況,但每次聽到何麗要跟屁孩有所交集,光華的內心就覺得既酸苦又憤怒。
「你為什麼要一直跟屁孩出去?」有天光華終於忍不住問何麗。
「他是我的朋友呀,跟朋友出去有什麼不對嗎?」何麗說。
【第3章】
現在的情況讓何麗很頭痛,新的房子剛交屋半年多,雖然還在寬限期,但每月要繳10萬的利息,壓力已經不小,更別說到了本息攤還的時候,每個月要付20幾萬,本以為攀附William幾年,就可以繳掉一大半的貸款,沒想到這個William中看不重用,沒多久就魂歸西天。
【第2章】
何麗沒事就會去外頭閒晃,她會故意穿得很少,吸引路上男性的目光,她喜歡男人看她的樣子,那種帶著侵略與渴望的眼神,像是要把她剝光生吞似的,但礙於社會道德,又不得不克制自己的獸慾,那種想吃又吃不到的微妙表情,實在太好玩了。
好久沒拼圖了。
前些日子太忙碌,一忙就過了好久,生活中有更多需要優先做的事,拼圖的順位只好不斷往後挪,加上拼圖房間堆滿我兒的玩具,挪不出大片空間,一眨眼就過了兩年多。最近剛好有個時間空檔,立刻將房間整理一番,把塵封已久的拼圖拿出來(庫存還有好幾副),總算滿足了拼圖的心理需求。
《今天星期一》
今天星期一/早晨的天空藍的出奇/
想再睡五分鐘/該死的鬧鐘卻吵個不停/
我與志傑是在約會軟體上認識的,在網路上聊了一陣子,彼此感覺都還不錯,志傑邀我出去吃飯,我自然就答應了。到了出去的那天,我在鏡子前打扮了好久,換了幾套衣服都不太滿意,最後決定打個安全牌,穿了黑絲襪與短窄裙,聽人家說,沒有男生不喜歡這個打扮。
志傑的外表很帥也很會打理自己,當晚赴約的時候,他穿著整套的休閒式西裝,像是一個親和的貴公子,他的談吐幽默又優雅有禮,身上還散發淡淡的香水味,聞起來令人清爽舒服,就第一次見面來說,我對他的印象相當不錯。
我們在一間高級餐廳用餐,聊得正開心時,我問了他一個問題。
我是給奶奶帶大的,由於我們家住在奶奶家附近,小時候放學我就在奶奶家待著,等爸媽下班來接我,所以我跟奶奶的關係很親,在孫子輩10幾個小孩中,奶奶最疼我這個孫女。
奶奶家是一棟位在田邊的透天厝,爺爺以前是務農的,在自己的農地上蓋農舍,後面還有一大間倉庫置放農具,不過爺爺過世的早,田早就沒在種了,農具也賣得精光,而透天厝只有奶奶住在那裡而已。
我讀大學時在外地住宿,放假回家我都會去看奶奶,後來奶奶生病了,變得有點失智,時常搞不清楚現實與幻想的差別,還會重複講很久以前的事,像隔壁的阿好嬸已經過世多年,奶奶會一直說著阿好嬸跟她講過的話。
在這個房價高漲的年代,要買一間屬於自己的房子,成為許多人心中遙不可及的夢想,但我還是想要有一個自己的家,可以隨心所欲佈置家裡,不用擔心房東叫我搬走,於是我省吃儉用10幾年,終於在35歲時,買了人生的第一間房子。
能買到這間房子也是緣分,我看了很多間,最後相中位於新北的重劃區建案,這片區域大樓連綿的樣子猶如雨後春筍,但好房子大部分都被投資客所掌握,他們持有很多房屋,捏在手裡長期囤積,等炒高房價後再趁勢賣出。
我買的房子也是來自某個投資客的,可能是因為資金軋不過來了,急售之下價格很好商量,我談了一個漂亮的價錢,在付完頭期款後,還有餘錢好好裝潢,總之我開心地搬完了家,開始我的有殼新生活。
最近又開始認真練跑步了。
隨著年紀變大及新陳代謝變慢,加上美食誘惑的自我放棄,身材真是走樣到不像話,為了自己的健康與她人的眼睛著想,我還是來注意一下體態,希望能變回陽光型男的模樣。
新店的碧潭是個浪漫的地方,白天可踩天鵝船遊湖,晚上則有絢麗燈光陪人散步,餐廳播放優美的音樂營造氣氛,是情侶約會的好去處。我住在碧潭附近,常會到那兒閒晃,但身邊沒有女伴,看著人家成雙成對,心中真是特別酸楚。
碧潭被新店溪切成左右兩岸,靠近新店捷運站的那側,假日遊客爆炸地多,但我喜歡走過吊橋,到另一邊行人稀少的高架橋下,靜靜地喝著啤酒,冷眼看著對岸的喧鬧,宛如處在不同的世界,那種自虐的孤獨,久了會讓人上癮。
怡靜
薛得勝年齡32歲,是電信公司的資深工程師。
由於犯了一個低級錯誤,將無數的個人資料外洩出去,造成公司巨大的損失,被「貶」到偏僻的漁村當查修員,他心中憤憤不平,認為不是他一個人的錯,主管沒有審核出程式的盲點,也該負一些責任,但最後卻只有他受到處罰。
竹瑩
我家住在山上,雖然海拔不是很高,但還算有點高度的半山腰,山上住家的密集度很低,每隔一大段路才看得到幾戶人家,因此生活機能不是很好,日常採買或就醫都得下山去,比較像樣的城鎮距離我家,大約要10幾分鐘的車程。
我小時候在山下的國小就讀,山裡沒有娃娃車,大人忙於農作也沒時間接送,我們幾個小孩就沿著山道走路上學,放學再一起走回來,那時沒有人覺得這樣危險,因為全部的人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過來的。
香蓮
我45歲還未娶妻,但這麼講其實過於保守,因為我連女朋友都沒交過。
台北的生活費貴得嚇人,我的月薪3萬元,扣掉房租及基本花費後所剩無幾,我住的房間非常狹小,吃的是自助餐店打烊前的殘菜,有幾次我房租繳不出來,當房東來討的時候,我關燈躲在裡面不敢出聲,我沒有存款與財產,是典型下流階層的失敗者。
貓妖
某天我到台南辦事情,結束後準備返回台北的家,我事先訂好了高鐵車票,不慌不忙上車找到座號,把行李安放在上頭的架子。
我坐進靠走道的位子時,發現旁邊坐著一個美艷的女子,她禮貌性地對我點頭笑了一下,但我們沒有交談,沉默於各自的心思裡。